“那位是个宝贝。老太太若肯丢下成见,必定是喜欢的。”
湘竹忍不住问了出来,“姑娘在那边,到底遇到了什么事?”
“挺多的。”
毕瑶长长吐了口气。
在马沟坡,她遇到了太多的事,也丢掉了一些东西。
“我的五姑娘呀,你怎么成这模样了。”
有人撩帘进来,瞧了毕瑶一眼,便哭起来。
毕瑶听出了对方的声音,“夫人是随王大夫一块过来的吧?如此正好,我在外头,别的不想,光惦记您的五红糕了。”
“我回去便做,天黑前就给姑娘送过来。”
王夫人上前,摸了摸毕瑶的脸,“在外头定是吃了不少苦。怎得瘦成这样?”
“倒也还成。”
毕瑶应了一声,随即打听道:“长平街那头不太平吧?”
王夫人顿了片刻,叹道:“方才老太太还说,天天有人上门闹事,也不是办法,让我们老两口搬到这儿来。”
“天天来?”
这不是泼皮无赖吗!
容侯府又不是什么有权有势的显贵,怎么敢如此嚣张?
“今儿我们本该早一些出门,可那个姓秦的又来了,还带了一个衙门的人,意思还是老一套,说什么大爷当日为了拿到铺子,暗中行了贿赂。受贿的小官已然认了,大爷若不想再坐一回牢,就把这铺子让出来。他们还说,就算范家背后有靠山,这事也兜不住。”
毕瑶不自觉地拧紧了眉心。
那个所谓容侯府的亲戚不只知道范鼎还活着,连范家背后是谁都一清二楚。
容侯府里能对他们如此了解的,只有一个人。
“您二位若肯搬来,我是最喜欢的。就当我近水楼台,借这机会请王大夫瞧好我的眼睛。邓夫人前头住的屋空着,还是搬过来了吧!”
毕瑶昨天嘱咐过方柱,真不行就关几天门。
对方打着京兆君衙门的旗号。
民不与官斗,他们没必要鸡蛋碰石头。
“我家老头子说了,一屋子的药材呢,他得守在长平街。”
这边话音还没落,外头忽地响起了哭声。
“越姑又怎么了?”
毕瑶一怔,实在是行动不便,只能大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