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雪枝这边,因着平宁郡主定制簪子之事,她越发用心地筹备起来。
她将自己关在房中,对着图纸细细琢磨,时而拿起画笔修改几笔,时而又陷入沉思。
她心想,平宁郡主身份尊贵,这定制的簪子定要精益求精,不仅要符合郡主的喜好,更要彰显出珍宝阁的独特与高雅。
金巧巧见孟雪枝如此专注,心中敬佩不已。
她轻轻走进房中,将一杯香茗放在孟雪枝的桌前,轻声说道:“姐姐,你也莫要太过劳累了。这簪子固然重要,但姐姐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
孟雪枝抬起头,淡然一笑,“金良娣挂心了,只是这是珍宝阁的一个契机,我定要把握好。”
而孟双意心中的妒火如燎原之势,熊熊燃烧难以平息。
她既已在购置商铺一事上惨败于孟雪枝,便将那满心的怨愤与不甘都倾注于如何破坏孟雪枝的珍宝阁之上。
她在自己的房中来回踱步,眼神中闪烁着恶毒的光芒,脑海中不断思索着阴险的计谋。
终于,她决定使出一条毒计,从孟雪枝经营的浮香馆入手,欲将其名声彻底搞臭。
是夜,月色被乌云遮去了大半,京城的街巷沉浸在一片昏暗中,恰如孟双意那阴鸷的双眼。
她遣了身边最得力的嬷嬷,悄悄寻来几个平日里在京城暗处讨生活的泼皮无赖,许以重金,又声色俱厉地威逼一番,让他们务必按自己的计划行事。
这些个无赖,皆是见钱眼开、毫无底线之徒。
得了孟双意的吩咐,便趁着夜色,鬼鬼祟祟地摸到了浮香馆的后厨。
那后厨的小厮们白日里忙碌了一整天,此刻都已睡熟,哪能察觉这般险恶的动静。
无赖们轻手轻脚地翻进院里,先是将一包事先备好的毒药,神不知鬼不觉地撒入了明日要用来做菜的食材之中,而后又在角落里藏了些能让人瞧出端倪的假药渣,做完这一切,他们互使了个眼色,便如鬼魅般消失在了夜色里。
次日清晨,浮香馆像往常一样,早早地便开了门,准备迎接新一天的食客。
徐景站在门口,脸上挂着热情的笑,指挥着伙计们擦拭桌椅、摆放碗筷,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着。
不多时,便有几位熟客走了进来,徐景赶忙上前招呼,“几位爷,今儿个来得早啊,快里边请,今儿有新到的好酒呢。”
可谁也未曾料到,上菜不过片刻工夫,变故陡生。
一位食客刚吃了几口饭菜,突然脸色变得青紫,双手捂着肚子,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声,紧接着便口吐白沫,没了动静。
周围的食客见状,吓得纷纷惊呼起来,原本热闹的浮香馆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徐景听到动静赶来,瞧见这般场景,顿时脸色发白,向来冷静理智的他此刻额头上也沁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愣愣地喊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啊!快去请大夫!”
浮香馆内,食客们的惊呼声此起彼伏,混乱如麻。
徐景一边焦急地吩咐伙计们安抚众人,一边细细分析此事的蹊跷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