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叶无名的话,不仅是古云长老,场中所有人都震惊了。
妈的!
你真能再次共鸣叶天命前辈?
众人纷纷看向叶无名。。。。。。
古云则是已经惊出一身冷汗。
开玩笑!!
这叶天命前辈来。。。。。。听自己讲大道?
自己何德何能?
而就在这时,不远处的叶无名突然抬头看向顾云,问,“长老。。。。。如果本心是善心还好,但若是恶心。。。。。。那我们还要遵守吗?”
听到叶无名的话,古云长老笑容逐渐消失。
而此刻,一众弟子也纷纷看。。。。。。
风从南渊之巅滑落,掠过层层叠叠的忆语花海,掀起一片紫浪。那浪不单是花瓣的翻涌,更像是无数记忆在低语,在呼吸。千菱站在原地,指尖仍触着胸前那封信的轮廓,仿佛它不是纸墨,而是一颗跳动的心。
她没有打开第二遍。
有些话,读一次便已刻入骨血;有些人,哪怕从未相见,却早已同脉共息。
夜渐深,心渡节的灯火仍未熄灭。整片大陆仿佛被一层温柔的光膜笼罩,那是共心契与守心灯共鸣所形成的“忆幕”??一种无形的精神屏障,能抵御外来的记忆侵蚀,也能抚平沉睡中的创伤回响。十年前律尊残念最后一次试图借“虚忆井”反扑时,便是这层忆幕将他撕碎成无数碎片,散入风中化作灰烬。
可千菱知道,真正的战争从不在战场上。
她在等一个人。
不是叶无名。他已经前往北境,去调查一处突然苏醒的远古碑林,据说那里刻着一段被抹去的“初代守心者名录”,其中竟有她的名字,尽管那时她尚未出生。
也不是林远。他带着禾忆木的种子去了东海,在一座孤岛上重建“归忆祠”,说要让那些葬身海难的灵魂也能找到回家的路。
她在等一个本不该存在的人。
??言昭。
三年前那一幕始终如影随形:心渡桥上,年轻时的言昭摘下面具,主持镜祭,亲手将小女孩推入铜镜。那一刻,千菱几乎要冲上前去质问苍天为何容此背叛。可叶无名拦住了她。
“你看错了。”他说,“那不是言昭。”
“怎么可能不是!”她怒吼,“我认得他的眼睛!他的声音!连抬手的方式都一模一样!”
叶无名却摇头:“那是‘影蜕’。律尊体系最高阶的复制术??以记忆为基,情感为引,抽取一个人最黑暗时刻的执念,凝成人形傀儡。那个主持仪式的,是言昭对权力的渴望、对永生的恐惧、对牺牲的愧疚……是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那一部分。”
千菱怔住。
“真正的言昭,早在那场仪式前就逃了。”叶无名望向远方,“他烧毁了自己的身份铭牌,割断了与律尊殿的一切联系,潜入民间,成了一个流浪画师。他画了十年,只画同一幅画:一个女孩站在花丛中,手里拿着铜铃。”
“阿芽……”千菱喃喃。
“他一直在赎罪。”叶无名低声,“直到某一天,他的画突然变了。画面里多了一个女人,抱着孩子,站在废墟之上。而他自己,则跪在远处,手中握着一把断裂的权杖。那之后不久,他就消失了。没人知道去了哪里。”
千菱一直以为这事就此终结。
直到昨夜。
她在梦中听见钟声。
不是忆择之殿的守心钟,也不是寒渊城下虚忆井边的禁鸣钟,而是一种更古老的钟??青铜质地,边缘铸有十二星轨,每响一声,时间便倒流一刻。
她看见自己走在一条由碎镜铺成的路上,两旁站着无数个“她”:五岁时在母亲膝前听歌的她,十岁第一次触摸银骨笛的她,十五岁目睹阿芽坠入心源之井的她,二十岁折断清心执令的她……每一个都在对她说话,却又听不清内容。
最后,她走到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