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一件件滑落。
云北霄有些忍不住地去抱她,却被柳烟柔打落他伸过来的手。
“督公先忍一忍,天气炎热,一身汗津津的可不妥。”
“丫头……”云北霄声音沙哑,“你这不是伺候本督,是给本督上刑。”
柳烟柔嗔了他一眼,示意他在水中坐下,拿了巾子替他擦拭。
“督公莫急,柔儿瞧着督公伤势已经好了,可以稍稍动一动的。”
她俯身而下,在他耳畔吐气如兰,“今晚,柔儿伺候督公。”
柳烟柔所说的伺候,是真的伺候,而不是像之前一样被动。
夜已深,屋内烛火摇曳。
房内响起靡靡低吟,一直持续到子时才渐渐小了下去。
云北霄餍足地抱着怀中人儿。
许是格外尽兴了的原因,身体内的燥热消散,他整个人都舒服的喟叹了一声。
柳烟柔迷迷糊糊的趴在他怀里,听着他舒爽的喟叹,不禁低笑出声。
“笑什么?”云北霄问道。
柳烟柔累的眼皮都在打架,伸手勾住他的脖子,道:“笑督公刚才满足喟叹的样子像个吃饱喝足伸懒腰的猫儿。”
云北霄:“……”
他无奈地垂眸看了眼怀中人儿,手不老实的在她屁股上捏了把。
“丫头还有力气开本督玩笑,瞧着像是还没满足?”
“督公饶命。”
柳烟柔吓了一跳,连声求饶。
两人笑闹成一团。
到底是累了,不多会儿就都睡熟了。
柳烟柔睡到日上三竿才起,睁眼就看到云北霄正坐在床边看着她,不禁纳闷。
“督公今儿个没去上朝?”
云北霄低笑着拉了她起来,“去了,刚过来,接到个消息,准备带丫头去一趟。”
“什么消息?”柳烟柔疑惑。
“柳夫人去的庄子上昨天夜里死了一名老妇。”云北霄说着,见柳烟柔目露疑惑,又补了句,“死的是柳夫人奶娘,而这奶娘早在三年前就该是已经死了的。”
可真狠啊
柳烟柔一时没反应过来,本就疑惑的眼神顿时变得更加疑惑了,下意识重复道:
“死的是柳夫人的奶娘?”
“嗯。”
“这奶娘三年前就死了?”
云北霄知道她在疑惑什么,点头解释道:
“对外说的是一个普通的杂役妇人,年龄太大正常老死,本督的人特意去查,才知道对方身份不简单,是自小看顾柳夫人长大的奶娘,可事实上,柳夫人的奶娘早在三年前就死了。
当时还传出柳夫人感念其自小看顾的恩情,特意为她吃素七天,穿了七天素衣,那会儿听说了这事的人无不感叹一声主仆情深,就连皇后也夸她仁善厚德,风光了好一阵子。”
云北霄深深看了眼柳烟柔,道:“这件事发生在你回来之前不久,你应该也听说过。”
柳烟柔点头,事实上,她回京城时柳夫人还穿着素衣,甚至还以此为借口说是心中伤怀,不方便给她办认亲宴,要往后拖延几个月再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