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玄燁只觉得有趣,笑呵呵地开口:“放心,我怎么可能捨得伤害你?”
他就这么自然而然地说了好似情话一般的话语。
江柒柒愣了一下。
裴玄燁也愣了一下。
“咳。”
又莫名咳了一声,裴玄燁转移话题道:“月儿她们要是陌生,不知道该如何服侍你,就去找管事的叶嬤嬤,我已嘱咐她,一切听你吩咐。”
“嗯。”
江柒柒转身,继续鼓捣自己的胭脂,只是莫名有些没有章法了。
裴玄燁又道:“明日我们要入宫去拜见他。”
江柒柒知道是皇帝。
她轻轻点头,而后问:“你有多久没跟他说过话了?”
据江柒柒所知,皇帝从不会召见裴玄燁,裴玄燁很少进宫。
便是一些宴会上,皇帝也不会提起裴玄燁。
裴玄燁几乎就是一个透明人。
裴玄燁愣了一下,思索了半晌后,“很久了。”
哪怕他现在为官每日上朝,也不曾与那人说过一句话。
江柒柒嘆了一声,不再提这种伤心事。
换言聊:“近日的部署进展顺利吗?”
裴玄燁笑笑,“很顺利,你给提供的消息足够准確且细节,所以我部署起来,也简单多了。”
江柒柒点头,“那就好。”
裴玄燁不想聊这些,他问:“离开家,可难过?”
江柒柒垂眸,盯著手里的胭脂瞧,“我说不难过,你信吗?”
裴玄燁盯著那垂下的脑袋,心臟紧了紧,他道:“我这里没有长辈,没有规矩,你想见他们可以隨时回去,也可以隨时叫他们来玩,便是小住也没有任何问题。”
这点真的很安慰江柒柒,偌大的王府只有裴玄燁和江柒柒两个主子。
江柒柒的一切要求,裴玄燁都毫无底线地满足。
简直可以让她撒了欢儿地玩。
裴玄燁这么一说,江柒柒顿感轻鬆,那份来到陌生之地的紧张感也隨之消失。
月儿准备好了洗澡水,叫了一声江柒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