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酒,”男人终于出声,是清冷如玉石的音质,能在人热血上头的时候瞬时给人以清醒,“控制住。”
陆酒的动作顿时收了一些。
下一秒,他便爆发般驱动起自己的肌肉力量,躲过男人的一击,后退一步便立即旋身,回旋踢过来。
男人仿佛猜到了他的动作,稳稳当当挡住,陆酒却也预判到了这一步,在脚背快要踢过去时猛地守住,随后闪电般旋身,来到男人身后。
接下来,两人的一连串动作看花了观客的眼!
陆酒单手扣住男人手臂,男人抬起另一只手扣住他,陆酒反拧住这只手,使它不得动弹,另一只手绕到男人身体前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掐住了男人的喉咙!
惊叫声响起!
陆酒气喘吁吁,得意洋洋。
“以为我上头了?我注意着呢,我赢了!”
男人顿住了,两三秒后,低低笑出了声。
“嗯。”
“我输了。”
两人紧贴在一起的身体一同释放出惊人的热量,充血的肌肉,流淌的汗水,召显着方才激烈的一切。
然而“我输了”这三个字,危南楼说得轻巧温柔。
月色下,一片死寂。
好像所有人全都消失了,这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
陆酒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他的血管里,兴奋因子还在激流。
他掐在危南楼喉咙上的那只手本就只是做势,并没有用力,此刻,还下意识地摸了摸。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个举动。
或许,就像是人在做完爱之后会想要抽一根事后烟一样。
此刻,他也很想来这么一下。
男人微微侧过脸。
陆酒的指尖随着这个动作,抚到了那枚喉结。
“还想继续?”
男人问他,嗓音里带上了一丝别样的意味。
“……”陆酒努力平复着呼吸,过了好一会儿,另一只手才顺着危南楼的手臂缓缓滑落,颇有些恋恋不舍,“……再等我会儿。”
他想做的事,还没结束。
危南楼回过头,对上他的眼。
意味丰富地提醒:“别太久。”
然后——
“去玩吧。”
……
公爵大人就这样回到了走廊上。
他穿回自己的上衣,一边理着自己的领口和袖子,一边饱含兴味还打算继续观战的模样,明明是败者,姿态却依旧潇洒。
这一刻,那些迟迟没有回过神的贵族们还没有意识到,接下来等待他们的是什么。
……直到陆酒继续挑战了下去。
他又挑战了一名贵族。
那名贵族他不认识,纯粹是看对方年轻力壮,应该能打。
贵族最开始是懵逼的,下意识就要摇头,然而在视线掠过公爵大人时,他的脖子硬生生拧住了。
……公爵都应战了,他凭什么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