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刘道:“看样子我们好象上当了。”
常剥皮脸上的肥肉在抽搐,抽搐成一个轻蔑的表情。
蛋糕刘道:“可是现在看起来,真正上当的还是他们。”
常剥皮道:“这也许只不过因为他们都是狼。”
蛋糕刘道:“狼是不是总比较容易上当?”
常剥皮道:“狼总比较喜欢要人上当。”
杨大波在笑,大笑。
岩石上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
常剥皮脸上的肥肉不再抽搐了,蛋糕刘也已笑不出。
这也许只不过是调虎离山之计——敢下来的人,至少总比不敢下来的胆子大些。
艺高人胆大。胆子大的人,功夫通常也比较高。
他们下来了,留在岩石上的人说不定已遭了毒手。
这次是蛋糕刘先跳了上去。他忘记不了刚才香奈看着他的眼神。
他一跳上去,就看见了香奈的眼睛。眼睛还是睁开着的,睁得很大,很大很美的一双眼里,却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
无论什么人的身上,表情最多的地方,通常都是他的脸。无论什么人的脸上,表情最多的地方通常都是他的眼睛。,!
bsp;这一连说了三次“因为”,常剥皮正注意在听。
他在常剥皮注意听的时候,就在他说“我要宰你”几个字的时候,他就忽然出手。
不但他出手,另外的七个人也已出手,四个人对付一个人,八个人对付两个人。
断臂的人本来就是独臂人,断腿的本来就是断腿人。
血本来就是太红,红得已不太象血。
八个人同时出手,八个人都很想出手一击就要了他们的命。
八个人手上都有武器,四把小刀,两把短剑,一个铁护手,带着倒刺的铁护手,还有一样居然是一把样貌诡异的镖枪。
镖枪的意思,就是一种很象镖的枪头,也就是一种很象枪头的镖,可以拿在手上做武器,也可以发出去做暗器。
他们用的兵刃都很短。一寸短,一寸险。但真正危险的却是常剥皮。何况他们出手的时候,正是对方绝对没有想到的时候。
常剥皮最犀利的武器是他的牛耳尖刀,但在如此危急的时刻,他已来不及拔出来应敌。
等到他拔出来的时候,估计身上早已多了七八个透明窟窿了。
幸好常剥皮还有拳头。
他一拳就打在那个脸上皱纹最多的鼻子上,另外一拳就打在鼻子上没有皱纹的脸上。
幸好他还有脚。
他一脚踢飞了一个用小刀的独臂人。等到另一个独腿人的镖枪刺过来时,也就是他听见两个人鼻子碎裂的声音时。
他两只手一拍,夹住了镖枪,眼睛就盯着这个独腿人。还没有等到他出手,已经嗅到了一股臭气。
这个独腿人身上所有发臭的排泄物,都已经被吓得流了出来。
常剥皮并不担心蛋糕刘。
蛋糕刘偷东西方面是把好手,打架方面出手更灵活。
他已经听见另外四个人骨头碎裂的声音。
常剥皮瞪着这个已发臭的独腿人,手里握着一枚古怪的铜牌,一把扯开对方胸膛的衣襟,胸膛上是满满的纹身,道:“你就是山口组的?”六代目山口组以菱形的“山口”二字为帮徽。
独腿人立刻点头。
常剥皮道:“你是博徒系,还是的屋系,还是愚连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