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掉进陷坑后,由于陷坑不深,我们当即把您给我们的三瓶君士坦丁鸡尾酒全用了出去,免得他们纵马跳出来。”
“大火燃起后,埋伏在树上的神射手就开始狙杀,先射死了几个没掉进陷坑的骑兵,再对着火坑放箭,知道他们全部没了声息。”
“我们的箭头都涂了剧毒,沾之即死。”
“够狠,死了几个兄弟?”
托罗西赞道。
“两个,都是在绑票途中被护卫所杀,不过他们的牺牲也是值得的。”
队长叹了口气,眼里的光彩也黯淡几分。
“那个突厥老东西都快6o岁,三个儿子都为奥斯曼家族战死了,对这个仅剩的女儿宠的不得了,一听女儿被绑,连命都不要了。”
“行!我给你们记功!”
托罗西挥挥手,文书官当即在册子上记录起来。
“还有这个,加拉塔酿酒区酿造的御营伏特加,最高等级的,好东西,每人一碗,不许多喝!”
托罗西将陶碗递给队长,小队成员欢天喜地跑去喝酒了。
接下来,又有不少队长上前禀报战果,有些小队收获满满,有些小队则运气不好,轻则空手而归,重则全员挂彩,死伤惨重。
轮到六叔时,他轻轻推了艾伦一把,让他禀报战况。
艾伦点点头,并不含糊,
“北马其顿边防军第一猎兵团第一小队,猎兵艾伦,向您汇报!”
“说!”
艾伦拎起皮袋,将里面的东西哗哗倒在地面上。
这是十几颗还沾着鲜血的头颅。
从外表来看,这些头颅的主人显然养尊处优,皮肤保养得很好,没有从事体力劳动的痕迹。
接着,艾伦又从腰间的皮包中掏出十几枚戒指,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中,扔给托罗西。“这……”
托罗西将染血的戒指在手上摊开,一时说不出话。
“我们小队在西北方现了一座修女院,表面上光鲜亮丽,实则早已成为藏污纳垢的窝点。”
“自从突厥人来后,当地的保加利亚贵族伙同突厥贵人,借着他们的名义强行霸占了这座修女院,把周围的年轻妇女骗过来,名为修道,实则供他们享乐。”
艾伦快说着,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这里戒备森严,我原本没有在意,直到遇见了一位穷困潦倒的猎人,才从他的口中得知了修女院的真相。”
艾伦指了指人群中的保加利亚猎人,后者也是一脸仇恨。
“他的女儿年轻貌美,但也正是因此被当地贵族骗到修女院中,殴打玩弄。”
“他一直得不到女儿的消息,寄过去的信也音信全无,就自己找了过去,正好在后山找到了修女院的抛尸地,见到了自己的女儿的尸体。”
“后来,他的妻子忧思至死,他也遭到了当地税官有预谋的针对,抛家弃业,逃至深山,暗自准备复仇,直到碰上了我们。”
“我们答应帮他复仇,筹谋了很久,一直等不到机会。”
“最后,我扮作猎户进入镇子里,从一个修女院的老厨子口中套出了消息。”
“她们家在突厥人到来前就世代为修女院工作,知道一些连贵族们也不知道的密道。”
“我们找到了那条密道,从一座山洞联通到修女院的地窖,最初是修女们为了偷酒喝而开凿。”
艾伦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继续说道。
“我和六叔两人一直在修女院外等着,直到有一天,修女院来了很多人,有保加利亚人,也有突厥人。”
“于是,我们在黎明闯进地窖,把所有能放毒的地方全放了迷药,这种药吃下去暂时看不出效果,就算他们让人试毒也没办法看出来。”
“随后,我们唤来其他猎兵,在通道中等着,算准了时间,从地窖冲向餐厅。”
艾伦的脸上露出一抹讥讽的微笑。
“这些老爷们可不会让手下的士兵打搅了雅兴,随行的士兵全驻扎在远处,餐厅里也就几个武艺高强的护卫,也都吃下了我们的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