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虫豸,就算是自己的儿子,李珂也绝对是不会放过,甚至会产生不如当初发射在墙上和手上的感觉,所以??
“尝尝我的弑子之牙吧!”
色孽风气如同洪水猛兽,所以用来行驶色孽行为的东西当然是。。。
从前啊,有个女孩站在世界的裂缝里,手里攥着一把不会融化的雪。她不知道那是谁的眼泪凝成的,只记得风中有无数个声音在喊她的名字??不是“苏砚”,而是别的称呼:姐姐、救赎者、钥匙、回声、未完成的句子。
她低头看去,那雪在掌心静静燃烧,像一颗不肯熄灭的星核。
周默的手仍握着她的另一只手,温热而真实。他们站在漆黑森林的边缘,身后是刚刚熄灭的光门,前方则是无边的暗影,枝干扭曲如囚笼,树叶密不透风,连月光都被嚼碎了咽下。风里呜咽不止,不是鬼魂,而是千万句卡在喉咙里的“我想说”。
“这里……”周默声音微颤,“好像我的梦。”
“不是你的梦。”苏砚轻声道,“是所有人的。”
她迈出第一步,脚踩在腐叶上,却没有发出声音。这片森林拒绝响动,仿佛连脚步都该被禁止。树根盘结成锁链的形状,缠绕着半埋于土中的石碑,上面刻着被藤蔓遮蔽的名字:**陈语、李念、赵小舟、吴文昭……**每一个名字下都压着一本烧焦的日记,书页间渗出墨色的血。
突然,远处传来一声极轻的敲击。
哒、哒、哒。
像是铅笔头敲在桌角,又像指甲轻轻叩击玻璃。
周默猛地停步:“有人在求救。”
“不。”苏砚闭眼倾听,“是在尝试说话。”
她循声走去,拨开一丛荆棘,看见一棵巨树的hollowtrunk中蜷缩着一个少年。他瘦得几乎只剩骨架,校服破烂,脖颈上缠着一圈金属环,正用指尖一下下敲击内壁,发出断续的节奏。他的嘴被缝住了,线是透明的,像某种数据流编织而成,每一次试图张口,那线就会收紧,勒进皮肉。
苏砚蹲下身,轻声问:“你想说什么?”
少年瞳孔剧烈收缩,泪水滚落。他抬起手,在泥土上艰难地划字:
>**我写了诗被说矫情**
>**我想抱妈妈但她说男孩不能软弱**
>**我在考试卷背面画了一只飞鸟可监考老师撕了它说这不算分**
最后一个字写完,他整个人抽搐起来,金属环发出刺耳的嗡鸣,仿佛在惩罚他泄露秘密。
苏砚伸手触碰那道封口之线,指尖刚接触,便感到一阵剧痛??那是被系统判定为“危险言论”的反噬。她的皮肤裂开,渗出血珠,可她没有退。
“你写的诗还在。”她说,“我能听见。”
她将掌心的光种残余之力凝聚,贴在少年额头。刹那间,那些被删除的诗句从他脑中涌出,化作虚影浮现空中:
>“我想变成云这样飘走时不会弄脏地板”
>“如果我的眼泪能发电请别浪费它点亮一个角落就好”
>“我不是不想笑是怕笑完之后更没人问我为什么哭”
诗句飘散,撞上树冠,竟让一片叶子泛起微光。紧接着,第二片、第三片……整棵树开始颤抖,缝合线寸寸崩解,少年终于张开嘴,发出第一声嘶哑的呜咽。
那不是哭,是语言重生的阵痛。
周默红着眼眶,忽然脱下外套披在少年身上,然后跪下来,用自己的绷带一点点包扎他手腕上的旧伤。“你不是怪胎。”他说,“你是幸存者。”
就在这时,森林深处响起钟声。
不是七下,而是十二下,每一声都伴随着地面震颤。树干裂开,露出里面嵌着的屏幕??全是监控画面:教室角落低头的孩子、办公室里被训斥的学生、家庭餐桌上沉默的少年、深夜阳台独自抽烟的少女……他们的共同点是:嘴唇紧闭,眼神空洞,而耳边总回荡着一句话:
>“别说了。”
>“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