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说:“大同没错,阿良也没错,大家就不要纠结谁对谁错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帮助阿良渡过难关!先打水吧,阿良发烧的时候需要大量的水。”
我们打了水上来,用煤油炉子烧了不少水,装进了水壶里。水壶是铝的,很容易散热,等阿良醒过来的时候,这些水早就凉了。
接下来书生给阿良喝了大量的水,水里放了和盐,很快,阿良就开始高烧,阿良烧的不如泉儿高,烧了三十八度六,但是症状差不多,烧迷糊了,说胡话。
我们用井水擦他的身体,湿毛巾放额头上,很快就热得冒热气了。
这小子发烧,觉得自己在骑马,不停地喊著驾驾驾。
我说:“我有时候做梦自己会飞,骑马倒是很少遇到。”
大同说:“师父,你为啥觉得他在骑马?”
我说:“驾驾驾,不是在骑马是在干啥?”
大同说:“也许是骑驴,也可能是在赶车。至於是不是骑马,不好说。”
泉儿说:“大同,我发现你小子怎么这么喜欢抬槓啊,你就不能做个正常人吗?”
“我说错了吗?赶牛车也是喊驾驾驾的啊!为啥非要是骑马?”
泉儿无奈地说:“你说的对,行了吧!”
我倒是无所谓,大同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了,他非常敏感,非常有智慧,逻辑无敌,要是出一个命案啥的,他脑子里就会出现很多画面,把各种可能性都想一遍,然后能筛出最接近真相的一种可能。
这是他的天赋。
既然我能接受他的天赋,我也能接受天赋带来的一些副作用,比如较真儿就是他最大的问题。按理说,骑马,骑驴,赶车,具体是牛车还是马车,这都不重要。
不过在大同看来很重要,他就容不得一件事稀里糊涂。
为了防止他和泉儿吵起来,我对大同说:“大同,你跟我来一下。”
大同跟我到了外面,我说:“行了,你別和泉儿吵了,你俩说的就不是一件事。”
大同说:“我只是在说事实,我没和泉儿哥吵。”
我说:“你和那个严俏到了哪一步了?”
“我还是那句话,怀孕了就结婚。別的也没啥。”
“你不能这么对待人家吧。”
大同这时候凑到了我的耳边,小声说:“师父,她不是第一次。”
我一听就知道为啥大同和严俏这个女鬼子一直这么若即若离的,原来是因为这个啊!这种事吧,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我倒是觉得没必要这么上纲上线的。我说:“你还不是处男呢!”
“这能一样吗?”大同说,“师父,这事你就別管了,我自有主张。”
我心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还以为是怎么了呢。看来每一个现象背后,一定是有原因的。
不过这严俏在那样的环境下,你还能指望她是完璧之身?说白了,这世上哪里有什么纯粹的信仰啊,尤其是信仰虚无縹緲的神佛,信这些,还不如信金子呢。
我不信,但是我也不会妨碍別人信,谁爱信谁就去信好了,我要是信这个,我也就不会跟著安姐他们做一个摸金校尉了。我这人啊,不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