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隨这么说,但是谁都知道,饿极了连土都是要吃的。
甚至在那时候,观音土都要买,观音土都不是大家共有的,观音土出在地主家的地里,地主会把土弄出来,晒成饼乾,卖给飢饿的人。在闹饥荒的时候,除了西北风不要钱,啥都要钱。那些饿极了说喝水的人要知道,水井都不是你的,你需要跟水井的主人买水喝。
吃点苦算什么呢?我们把肉全都醃製了起来,到关键时候,这就是我们的口粮,虽然苦,但是总比饿要强吧。
人就是这样,到啥时候说啥话。
而且现在基本能確定,这东西能解毒,我们乾脆就都含了一片在嘴里,就像是吃果乾一样,在嘴里慢慢吃。之所以慢慢吃,是想让自己適应这种苦,人的身体是有適应的能力的,连续吃苦,一直吃,吃久了也就不觉得苦了,或者是觉得苦,但是能接受了。
我在这方面有著绝对的能力,不就是苦嘛,只要不死,我就能接受。吃苦总比吃臭的餿的要容易的多。而且我能確定,这东西苦是苦,但没有毒。
这东西进化的这么苦,会不会也是为了祛毒呢?它的食物里,很可能就包括有剧毒的蛇类,而且这傢伙吃东西喜欢咬碎了吃,別说別的,这要是抓到一条眼镜王蛇,就这么嘎吱嘎吱嚼了,这得有多少毒液进了肚子里啊!
不过,这毒液进肚子里,会令它中毒吗?胃酸那么厉害,蛇毒应该没有办法打败胃酸的吧。
那么为啥这蛇会进化成这么苦呢?
隨后我一想,倒是有点明白了,也许它会被毒蛇咬。一旦它靠近毒蛇,毒蛇就要咬它。为了防止被毒死,它就进化出了这么苦的血液。
我一直觉得进化是个偽命题,这应该不能说是进化,而是適应,也就是说,不能適应被毒蛇咬的怪物都被毒死了,只剩下不怕毒的。適者生存才是所谓的进化的本质。
抓了这一条怪物之后,我们就把房门上的洞堵死了。
不过泉儿还是出去了,並且抓了一条眼镜王蛇回来,是活的,是被泉儿一棍子打晕了,然后用布口袋套上了头,给拎了回来。
泉儿说:“既然说不怕蛇毒,谁敢让这傢伙咬一口?”
我说:“你这就太过分了,要找,你找个小红蛇出来啊,这个咬人是会死人的,小红蛇起码不会死人。”
书生说:“这是要做人体实验?泉儿,你是不是没事干了?”
想不到的是,阿良举起手说:“我来试试,我觉得没事。”
书生立即说:“放下手,这不是闹著玩的。”
阿良说:“真的没事,我们的族人被蛇咬了之后,就是吃龙蜕煮的水,吃了之后,人就没事了。我肯定就是这个味,我小时候就被眼镜蛇咬过,就是这么救回来的。”
我说:“这肯定不行啊,这不是闹著玩的。要做实验,也是用小红蛇实验。”
泉儿说:“我去抓小红蛇。”
泉儿出去,很快就抓了一条小红蛇回来,他用手捏著小红蛇的脖子,把小红蛇的嘴巴都捏歪了。
当他鬆开小红蛇的时候,这小红蛇已经断气了,死掉了。
泉儿说:“太脆弱了。”
我说:“人家就筷子那么粗,你要轻一点才行。”
泉儿再次出去抓,结果回来的时候没有拿著蛇,他看著我说:“不用抓蛇了,我被蛇咬了。我在抓小红蛇的时候,一条眼镜王蛇从旁边窜出来,直接就咬腿上了。。”
说著,拽起来裤腿,现在的腿已经黑了一片。
我一捂脑袋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书生,快,快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