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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道果不坠真仙不死（第4页）

**问。**

同一时刻，地球上某个偏僻山村，一名少年在破庙避雨。屋顶漏下一道水线，恰好滴落在香炉积水之中。涟漪扩散之际，水面浮现三字：

>“你也……”

少年瞪大双眼，脱口而出：“我也什么？”

水波荡漾，字迹消散，再无回应。

但他知道，这不是结束。

这只是开始。

多年后，这位少年成为星际航行时代的首位哲学舰长。他率领“启问号”探索未知星域，船上不载武器，不储物资，唯有一座图书馆，收藏着自古至今人类提出的所有问题。

每当飞船穿越黑洞边缘或接触外星信号，他总会举行一次“共问仪式”??邀请全体船员闭目静思，然后在同一时刻，默念一个共同的问题。

第一次，他们问：“我们孤独吗？”

第二次，他们问：“能不能原谅毁灭过我们的存在？”

第三次，他们问：“如果记忆可以删除，那我还是我吗？”

而在飞船主控室深处，有一块从地球带来的石头，据说是当年初问之殿门前台阶的一角。每当有人靠近，石头内部便会微微发光，仿佛仍有余温留存。

某夜，舰长独自伫立石前，轻声问道：“你觉得……王煜和林昭现在在哪里？”

石头沉默。

但就在下一秒，整艘飞船的通讯系统自动开启，广播频道传出一段古老录音??那是两千年前一段残存影像的声音，来自一位拄杖老者的低语：

>“哪里需要问，我们就去哪。”

声音落下，全舰灯光忽明忽暗，如同呼吸。

而在宇宙尽头，时间或许已失去意义。

空间或许早已折叠崩解。

唯有那一圈圈扩散的涟漪，

依旧未曾停歇。

那是问题诞生时的波纹，

穿越生死，跨越维度，

连接每一个敢于凝视深渊的眼睛，

唤醒每一颗不愿沉睡的心脏。

风不止，问不息。

火已燃，路尚远。

你准备好听那个声音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