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令月本以为自己只是想吃一顿,可他忘了,世上美食都有食髓知味,吃了一次,总还想吃第二回。
谢拂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重新给萧令月掖好被角。
他就知道,只有这种离经叛道,又身心享受的事,才对萧令月有较强的吸引力。
如此,这样的话才算是有些许效用的威胁。
谢拂伸手从一旁拿出昨夜担心断了,又觉得碍事的平安符,将它重新戴在萧令月脖子上,贴在他心口,当那里传来些许热量时,萧令月心中,似乎也有了些许不一般的感觉。
“戴着它,不能摘,下次见面时,我要看。”yhubo
说罢,这场特地等他醒来进行的告别才算是彻底结束,
谢拂下床离开,再未回头。
萧令月却躺在床上怅然若失。
明明身体还因为昨晚之事而疲惫至极,此时的他却觉得身心空虚。
半晌,萧令月将被子往上拉了拉,重新闭上眼睛。
眼见天色已晚,小将军再不回来,这这二天都要过去了。
府中的近卫暗自着急,正当他们想要进萧家查探时,谢拂终于回来了。
“小将军!”
“小将军!”
……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围了上来。
谢拂将他们扫了一眼,“东西收拾好了吗?”
“全都准备完毕。”早就收拾好了。
谢拂也不犹豫,拿上自己的横刀,“出发!”
“小将军,要不推迟一日?今日已经错过了时机,咱们的人只怕不好接应。”
“不必。”谢拂将萧令月给他的“嫖资”展示了一下,“改路线,咱们走城门。”
正大光明,无人阻拦。
众人凑上去一看,圣旨上赫然写的是,镇北大将军病重,陛下开恩,允许谢拂回北地侍奉父亲,并说了几句祝愿谢拂一路平安,镇北大将军转危为安,身体康健的话。
近卫们:“……”
他们小将军这枕头风吹得太值了!
当天傍晚,谢拂便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京城。
只是出了京城后,他并未放松警惕,反而比在城中更戒备。yhubo
京城有那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两人淹死,可出了城,又是黑灯瞎火,才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候。
虽说谢拂那道圣旨是朝臣们权衡之下才定下来的,但总有一些人认为谢成必反,放谢拂回去才是放虎归山,为此,便想截杀他。
只要谢拂出了京城,便没有证据证明他的死是朝廷所为,至少明面上没有,即便谢成再怒,也不能将之当做反叛的借口。
没了借口,他便是名不正言不顺的乱臣贼子。
一路上,谢拂遇到了不少次刺客,所幸有惊无险,半个月后,快马加鞭的他们,终于重新回到北地。
入了北地,便是谢家的天下。
当谢拂回到家,看见传闻中“卧床不起”的亲爹和思子成疾的谢夫人时,单膝跪道:“孩儿不孝,让爹娘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谢夫人连忙上前抱住他。
谢成也拍了拍他的肩,一切尽在不言中。
萧令月病了。
他半点也未意外,病了才正常,不病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这场病陆陆续续又拖了许久才渐渐好转,等到他能进宫见皇帝时,谢拂都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