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一歪一歪地走上前,说道:爱菊,你和我说说!你要剪什么!
爱菊应道:我要剪三夫人的手指甲啦!
“大夫人,你喝茶。”朱奶娘递着茶,叫道:
大夫人喊道:小红。
小红接过茶,说道:我来,我来。
大夫人坐到石凳上,答道:你们继续,继续。
爱菊扶着三夫人坐到木凳上,唤道:三夫人,你把手伸出来。
三夫人伸出手,慢慢地摊开手。
大夫人喝了一口茶,叹道:哎呀!三妹的手这么漂亮,它很像我那熙儿的手,长得那么纤细,那么优雅。
“大夫人,熙儿小姐的手,是跟三夫人的手型一样,却没有三夫人的手——漂亮!”小红说道:
大夫人泄气道:怪我,我的手太矬,我生出来的女儿也······
“我的女儿,我的孩子。”三夫人举着手,去抓前面的空气。
爱菊喊道:三夫人,三夫人,雪儿小姐在那!
三夫人打断道:她不是我的兰儿,也不是我的凯儿。
“三妹,我是大姐呀!你不认识我了!”大夫人搭着三夫人,焦急道:
三夫人挣开大夫人的手,叫道:孩子别怕!娘会帮你。
爱菊抱住三夫人,说:三夫人,兰儿和凯儿去了很远的地方,他们隔段时间就会过来看你。
三夫人挣扎道:你骗我。
爱菊回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爱菊没有骗你,兰儿跟凯儿会来看你。”大夫人接道:
三夫人指着大伙,吼道:你们统统都是骗子,骗子。
朱奶娘抓着三夫人,喊道:三夫人,三夫人,你静静,你静静。
三夫人大叫道: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大夫人,三夫人的情绪不定,你等她恢复平静了以后再来。”爱菊嚷道:
小红应道:大夫人,爱菊言之有理,咱们改天再来。
“爱菊,你看好三妹。”大夫人瞥了一眼三夫人,唤道:
小红扶着大夫人,说道:大夫人,你往这边走。
“三娘,三娘。”雪儿抱着三夫人,傻笑道:
倩倩拽着雪儿,说:雪儿小姐,你那边坐!那边坐!
三夫人拍着雪儿的后背,哭道:好孩子!好孩子!
大夫人走到走廊拐弯处,呼到:呼······
小红唤道:大夫人,你哪里不舒服吗!
大夫人瞅向小红,微笑道:我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