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这点后,左军都督舳舻侯朱寿若有所思地开口:
“本侯若是没记错,商行售卖的一些货物可是有些免税的,
就如那布匹、粮食,还有一众用度,应当不用缴税。
而且缴税缴两份,这么做是否符合章程?”
舳舻侯朱寿大概也觉得此言不对,开口找补:
“为国朝缴纳税款自然是一件好事,也能缓解朝廷钱财紧缺的压力。
但要有法可依,有理有据,
否则若京城的商贾都如应天商行这般,户部衙门岂不是乱套了?”
此话一出,在场一些大人眉头一皱,
这话虽然说得亮堂,
但众人都知道其中意思,也十分赞同。
都是自己的钱,白白给了朝廷,这怎么行!
若是只缴纳一笔税款的话,他们各家都要多分个几千两,
甚至上下打点一通操持之后,剩下的一份也未必要缴,
那可就不是多几千两了可能要多上万两!
刘思礼扫视一圈,对于诸位大人的心思可谓是门清,他轻轻一笑:
“舳舻侯,商行的账目清晰可查,
若是觉得有异议,可以派账房先生来查账。
对于缴纳税款一事,这是早在商行成立之时就定下的事,写在一应规章制度中。
另外,商行作为应天第一大商行,甚至天下第一大商行。
不仅要赚取钱财,更要承担一定的社会责任,起到带头、表率的作用。
若是应天商行在税款上偷奸耍滑,
那让应天乃至大明其他商行怎么看?
到时候各个商行欺上瞒下,=朝廷又怎么会有钱财来维持太平?”
“说得好!”
一道清朗的声音接踵而至,打断了在场诸位大人的思绪。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陆云逸坐在角落,面露兴奋,不停地鼓着掌,与先前的淡然截然不同。
“他是不是有病?”
一个念头在诸位大人脑海中挤了出来,
但即便他们使出浑身解数来劝自己,也无法说服自己。
一个脑子不好的人捣鼓出了如此大的商行,
那岂不是说他们的脑子还不如他?
不过,转念一想,到手的钱财白白送人,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甚至,就连户部尚书赵勉也嘴唇嗫嚅,不知该说何是好
他是户部尚书不假,但身后也有家族,家中也有生意,
缴纳税款这等事割肉的事,他也不愿意干。
但今日他大开眼界,
有人愿意干,而且还愿意割两份!
还不等众人思考完,上首的刘思礼便沉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