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到其中还有损耗,这些损耗也能卖钱,
这个税钱还是少了,
若真要仔细算,恐怕五千两都打不住。”
赵德福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苍白如纸,
看着那一笔笔货物进出的记录,瞳孔剧烈摇晃。
他没想到,城门值守居然会登记这些。
甚至,他还看到了上月这个时候,
一口气从北城门出去了一千三百口铁锅,
这。
“伍大人,小人忽然。忽然想起来,城北仓库还有一些铁料,
若是开工的话,可以先用那些。”
“要开工?”
伍素安瞥了他一眼,赞叹地点了点头:
“不错,赵掌柜识时务者为俊杰,将税款补上就开工吧,别耽搁了伙计挣钱。”
“啊?”赵德福呆愣在原地。
“开工了还要缴纳税款?”
“这是什么话?”伍素安有些诧异:
“缴纳税款不是尔等商贾应该做的事吗?
赵掌柜,你的名声我也有所听闻,
既然你选择了压榨伙计,那省出来的钱税款总要交吧,
难不成,赵掌柜不想交?”
伍素安的声音陡然变得阴冷,而周围的工匠心中都暖暖的,
七嘴八舌地说着赵德福的“罪行”。
“伍大人,您可要给我们做主啊!
这赵德福平日里克扣我们工钱,
说好的每月三钱银子,到手里常常只剩两钱五,
还总找借口克扣,什么迟到片刻、工具没放好,全是他编的由头!”
另一个矮壮的铁匠也气呼呼地附和:
“就是,他还让我们没日没夜地干活,一天干六个时辰是常有的事,
却连顿饱饭都不给,只给些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
我们这些伙计哪个不是饿着肚子干活!”
“伍大人,赵德福还经常打骂我们,稍有不顺心就拿我们出气,
上次我干活时出了点小差错,
他竟用铁锤砸我的腿,到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的。”
说着挽起裤腿,露出腿上那道狰狞的伤疤。
周围百姓听了,纷纷露出愤怒神情,
对着赵德福指指点点,嘴里骂声不断。
赵德福脸色煞白,额头上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滚,却强撑着狡辩:
“伍大人,他们这是诬陷我,我可没做过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