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文贵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思索片刻,他硬着头皮说道:
“伍大人,我这具行虽看着风光,
可近年来生意也不好做,利润微薄,哪能拿出这么多钱来?”
伍素安冷哼一声,说道:
“钱掌柜,你就别在我面前哭穷了,
你这祥瑞家具行在城中可是数一数二的,这些年赚的钱可不少。
若是不缴纳罚款,衙门只能查封你的商行,到时候你可就一无所有了。
而且,这还只是罚款,
若是不卖铺子,后面说不定还有其他麻烦,弄不好你人都要进去。”
伍素安说话很直接,钱文贵心中一阵愤怒,死死盯着他:
“大人,衙门也要强买强卖?”
伍素安轻哼一声,不屑一笑:
“怎么,允你们做初一,不允衙门做十五?
我就不明白了,衙门是什么善男信女不成?你们就不害怕?
三令五申让你们开工,还糊弄。”
沉默良久,钱文贵看向门口虎视眈眈的带甲军卒,
长叹一口气,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
他抬起头,目光空洞地看着伍素安,有气无力地说道:
“伍大人,我我答应卖商行。”
伍素安点了点头说道:
“钱掌柜,这才是明智之举,
来人,取文书来,让钱掌柜签字画押。”
很快,吏员取来文书,
钱文贵颤抖着双手,在文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
伍素安接过文书,对身后的吏员道:
“把银子给钱掌柜,这家具行从现在起,就是都司衙门的了,明日照常开工!”
吏员将银子递给钱文贵,钱文贵接过银子,双手无力地垂下,
银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眼神空洞,仿佛灵魂都被抽离了一般。
伍素安没有理会他,而是看向周围围观的百姓,大声说道:
“诸位不要挡路,我们要去下一家!”
“好!”
百姓和工匠们听了,纷纷让开道路,每个人脸上都写着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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