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太子找咱们来干什么?是不是事漏了?”
常升缩了缩脖子,更加发怵了,喝道:
“别乌鸦嘴,说不定是关中的事。”
李景隆脸色古怪,对于他这种自我安慰觉得不妥,他一边走一边说:
“要是太子问起来,咱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赚钱怎么着都不寒颤,咱们又没偷鸡摸狗,怕啥。”
常升瞥了一眼李景隆胆小鬼般的模样,不屑地说道。
李景隆摇了摇头,对于常升这般他早已习惯,
便没有再说话,而是忧心忡忡地跟着太监去往书房。
不多时,他们在书房见到了神情如常、像是被固定在书房座椅后从未挪动的太子朱标。
“臣、李景隆、常升,拜见太子殿下。”
二人躬身一拜,
太子却没有任何反应,注意力一直在眼前的文书上。
二人歪了歪头,对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
书房内陷入了安静,二人保持着参拜姿势定在原地,
太子则下笔飞快,迅速地处置文书。
一本又一本,当李景隆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的时候,
太子终于放下了纸笔,看向二人:
“哼,你们定然是做了坏事,弄这副谦卑模样给谁看?”
太子的声音猛地拔高,
二人心中暗道坏了,做贼心虚居然忘了都是自家人。
李景隆连忙直起腰,笑着捶了捶腰:
“殿下,这不是看您最近心情不好,咱们有些害怕嘛。”
一旁的常升也连连点头。
太子朱标脑袋不动,眼睛瞟了二人一眼,轻哼一声:
“说说吧,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此话一出,一旁的孙管事微微低下了脑袋,悄无声息地向后退去,
同时屋中站立的宫女太监也慢慢离开书房。
气氛一下子就变得凝重,
李景隆二人对视一眼,只觉得腿肚子都有些发软,
觉得这等场景像是摔杯为号、刀斧手伺候的场面。
“说!”
见二人久久不说话,太子陡然发出了一声爆呵,眼神凌厉万分。
常升吓得一个激灵,
整个伪装起来的气势一下子变得萎靡,五官挤在一起。
“姐姐夫,此事我不知道啊,
是他,是李景隆说有赚钱的好生意,这才拉着我一起干的,
他说把钱扔进去,三日就翻翻!
是,是他拿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