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好在衙门待着,居然要见您?”
刘老太爷听闻此言,沉默了片刻,才将眼神瞥了过去,淡淡道:
“潘大人作为辽东都指挥使,是你的上官,
说话要恭敬一些,不要没大没小。”
刘宏中心思一紧,连忙拱手:
“是,爷爷,是孙儿没有礼数了。”
刘老太爷将信件放在一旁,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热气升腾而起,浸润他的脸庞。
“宏中啊,潘大人最近在都司,有没有什么动作?”
“爷爷,潘大人平日里照常上衙,只是偶尔出去转转,
看得出来,潘大人无法插手都司事务,有些恼怒,几次见他都黑着脸。”
“哼”刘老太爷轻叹一声。
“你们啊,过犹不及,哪有把人往死路上逼的道理,
潘大人终归是都指挥使,
怎么能让人白白闲在那里,这是周大人的意思?”
“爷爷,周大人倒是没有明说,
只是衙门一众大人将文书给周大人批阅习惯了,这才冷落了潘大人。”
“骗人的鬼话,周鹗自己信吗?”
刘老太爷冷哼一声,嘴角勾起一丝不屑,
他看了看放在一旁的文书,长叹一声:
“既然人家邀请了,那咱们就不能不识时务,备马吧,早一些过去。”
“爷爷,您真要去?
孙儿可是听说有几家不会去。”刘宏中眉头微皱,小声提醒。
“听说?听说的事算不得数,
都是老掉牙的骨头,孰轻孰重不会分不清,你信不信,凡是接到信的,都会去。”
“啊?”刘宏中瞪大眼睛,有些震惊。
刘老太爷轻笑一声,走到他身旁,帮他整理了甲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啊,是刘氏子弟。
要左右逢源,谁给的好处多,就凑到谁那边。
不给好处了,那就快些换,
不要学那些都司官员,动辄屁股坐在一头,抱着一边死不撒手,
到时候上官倒下了,牵连一串,自己的仕途也毁了。”
“记住,你是有底气左右腾挪的。”
“好了,走吧。”
刘老太爷紧了紧衣裳,拄着拐杖向房门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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