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应官道已经足够运兵运粮,
这个时候再费如此大的代价修一条路,岂不是拿着银子乱丢!”
“是极!若是在山西修路,那还不如拿着钱粮到河南治水,
四十万两银子能修几个大型水库了。”
秦逵也沉声开口。
朱寿对于他们的表现很满意,
之所以他笃定六部衙门会激烈反对,就是因为山西特殊!
太子已经出发,再这么多的钱修路,
这是干什么?还真要迁都啊!
很快,前、中、右三军都督府也纷纷有佥事出言反对,拐着弯地证明在山西修路不是一件好事。
一时间全宁侯孙恪成了众矢之的,被众人围攻。
孙恪只觉得头大如斗,
这么多人反对,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日后徐徐图之。
因为大同一事,整个衙房变得热闹,还增添了一些吵闹,
乌泱乌泱的,像是菜市场。
过了许久,朱寿才轻咳一声,拍了拍桌子:
“诸位先冷静一下,辽东都指挥使潘敬已经上了奏疏与文书,
今日商讨的是辽东是否修路,说到大同去,有些扯远了。
这次修路,北平行都司打算出钱十万两,参与防务。
辽东都司自行筹措一部分,
朝廷只需要出大概十五万两银子,就能将这条将近七百里的路修好!”
此话更是重磅,不少人坐直了身体,不可思议地看着上首。
只见朱寿神清气爽地端起茶杯,
轻轻抿了一口,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
全宁侯孙恪有些不可思议地发出疑惑:
“北平行都司这么有钱?一条路还没修好,还修另一条?”
这话是在场诸位大人心中共同的疑惑。
齐德听闻此言,眼睛一亮,刚想要站起身义正词严地呵斥大宁与草原做生意,
一旁的茹瑺就眼疾手快地死死按住他,低喝:
“别添乱!”
齐德有些泄气地瘫坐下来,呼吸粗重了许多,显然被气得不轻。
一直未曾开口的颍国公傅友德轻笑一声,苍老的声音在衙房里响起:
“陆云逸向来是生财有道,在没有朝廷支持的情况下,
仅凭自身就踉踉跄跄地动工修路,
如今多弄出十万两银子,也不意外,是不是九江。”
李景隆原本还在笑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