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都亲自开口了,不给怎么能行,
至于给多少,还要去商量商量,
那几个小子目光短浅,没有他们老子的本事,说不得还要蠢的压价,
到时咱们刘氏也不出风头,随大流,去备马吧。”
“是!”
一个时辰后,都司会客厅,
潘敬脸色阴沉地坐在上首,看着已经空空如也的椅子,咬牙切齿,甚至破口大骂:
“这群狗东西,迟早有一天要狠狠地收拾你们!”
事情与他所料的大差不差,
这些大户左右推诿,尤其是那几个年轻人掌舵的家族,
更是厚颜无耻,就连修路对都司无益这等话都说得出来。
潘敬发誓,他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这时,许成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大人,人都送走了。”
潘敬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心绪,说道:
“许大人,这辽东大户,以往也这样吗?
如此厚颜无耻!光想着拿好处,不想着出钱财。”
许成有些无奈,叹息一声:
“大人,这些大户向来无法无天,
上次三万卫成立的时候,都司想要凑点钱,修建铁岭卫到三万卫的官道,
他们是一分都没出,
可最后建成了,他们又说在三万卫附近也有铁矿,用路用的比衙门都多。
而且,他们的铁矿都是放在各地衙门、卫所名下,
不用缴纳赋税,
等到开采时,衙门还要派人手去帮忙,事后还要高价采买矿石。
若是对此事不知情,
就会看到衙门自己掏钱买自己开采的矿石这等奇闻。”
“荒谬!荒谬!这是国之蛀虫啊!梅义他们就不想着管管?”
潘敬破口大骂,腾的一声站起身,在屋中来回踱步,
他作为京官,第一次真切认识到,
地方官府与权贵的勾连居然如此紧密。
“大人,梅义当初也想管,
但一管就叛乱四起,女真寇边,甚至高丽也有异动,
无奈之下只能先平息叛乱,安抚四方。
等到一切都平定了,再想管,叛乱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