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到周鹗身前,蹲下身来,沉声道:
“大人,弟兄们现在都指望着您呢,
您可千万不能自暴自弃,
事情还没有到完全无法挽回的地步,您再想想办法。”
“办法?”
周鹗自嘲一笑:
“办法有很多,但本官已经有些累了,
朝廷以及宫中如此支持潘敬,
像你我这般折腾,真能让朝廷改变主意?我看未必。”
“大人!”
白文昭的语气加重了许多,
“要想改变局势,得咱们先摆出态度,先拼命!
要不然朝堂大人怎么会平白无故地帮咱们!”
紧接着,白文昭又说道:
“大人,那陆云逸无令就从北平行都司来到辽阳城,
咱们找人参他一本,让吃不了兜着走!”
周鹗脸色几经变幻,想要说什么,但没有说出口,只是发出了一声叹息。
“文昭啊,像你我这等边军将领,
被弹劾的还少吗?陛下惩处过哪个?
都督府的大人,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去斥责边军将领。
无令离开衙门,此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
对那陆云逸来说就是一件小事。
相比他与草原人做生意,更是微不足道,
既然做生意卖违禁之物都没有斥责,离开衙门又算得了什么?太天真了。”
白文昭脸色连连变幻,身子微微前倾:
“大人,难道就这么算了?
到手的荣华富贵丢了不说,
如今还与潘敬交恶,等他真正地夺回大权,咱们的好日子可就到头了!”
周鹗沉默不语,迷茫的眼神一点点变得锐利,松弛的肌肉也开始紧绷,咬牙切齿地说道:
“付出了这么多心血,卖出了这么多人情,
当然不可能就这么算了,
做官就是要一往无前,一条路走到黑!”
白文昭眼睛一亮:
“大人,您有什么好办法?”
“朝廷送的银两到了,足足十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