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成兴冲冲地开口,忽然想起了一事问道:
“大人昨夜刚到,可休息好了?”
“军伍之人,哪有那么多休息,眯一会儿已经足够。”
许成听后面露惭愧,转过身来打量着在场诸多官员,发问道:
“运送银两的人没来吗?”
组织会议的经历司吏员面露难色,解释道:
“回禀许大人,昨日安排好银两入库已经接近寅时,
小人看天色已晚,怕京中来的大人休息不好,并没有通传他们。”
“这叫什么话!”
不等经历司的吏员回答,
极为洪亮的声音便从门口传来,都指挥同知周鹗迈步走了进来。
“去,将运送银两的两位大人都叫来,
他们既然代表户部以及都督府前来,
修路的具体事宜就要让他们知晓,好让他们回去交差,
若是耽搁了差事,他们第一时间骂的就是你!”
经历司的小吏呆愣在原地,很快反应过来:
“是是是,小人这就去叫。”
等到吏员跑开,周鹗才漫不经心地走入会议厅,招呼在座的一众大人坐下。
然后看向上首的陆云逸,笑道:
“陆大人快坐,一路奔波劳累,可是比打仗还要累人。”
陆云逸笑着坐下,
这时,都指挥使潘敬拿着两本文书也走了进来。
当他看到屋中整整齐齐的两排大人后,笑了起来:
“诸位大人,今日来得格外早啊。”
此话夹枪带棒,有些人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低下头的瞬间闪过一丝不满。
对于他们这些小心思,潘敬没有理会,而是径直走到上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坐坐坐,今日请陆大人前来,
咱们要听他传授传授修路的诸多经验,
要不然我等是两眼一抹黑,不知从何干起呀。”
一众大人相继落座,陆云逸看着周围空位,若有所思地问道:
“城中的工匠以及商贾不来吗?
修建一条如此长的道路,需要多次上上下下合力,百姓民夫军卒商贾官员缺一不可。”
潘敬一愣,连忙道:
“这倒是本官疏忽了,这就去派人叫。”
陆云逸笑着压了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