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思镇坐在一旁,脸色凝重,
他仔细回想这几个月来都司内的争斗,
经历之时可能觉得没什么,
但如今一回想起来,他竟然有几分后怕。
激烈!前所未有的激烈!
而这等激烈,在昨日哗变之后,到达了一个新的顶峰。
这让刘思镇有些惴惴不安,眼中惊疑不定。
“父亲,您是觉得,潘大人跟周大人的争斗。会闹得很大?”
“现在还不够大吗?
里里外外没了十五万两银子,死了几百人多人,伤者不计其数,
朝廷定下的修路国策也没有按期执行,被延误被耽搁!
别忘了,京中的钦差还在呢!
这种情况下,旁人避之不及,
你还偏偏要凑上去,为父不知该说何是好。”
刘彦辰一边摇头一边说,眼中充斥着失望。
刘思镇嘴唇微抿,脸色有些难看:
“父亲,事情或许没有您说得那么严重,
朝廷的态度也没有那么明确,
若是真的要修路,怎么会只给十万两银子,而且还没有派遣工匠民夫。”
刘彦辰无奈地摇了摇头,摆了摆手:
“好啦,这些自欺欺人的理由并不能改变局面,
京中现在正在为迁都一事忙得不可开交,
河南治水一事要几百万两银子,现在能拿出十万两银子来修路,已经表明了心意,
更何况还有北平行都司在侧,
大宁城是怎么做的?你看到了吗?
没有招募民夫,一应干活之人,尽数招募,每月给钱。
联想到朝廷给辽东的十万两银子,你还想不明白朝廷用意?”
刘思镇面露疑惑,眼中满是茫然。
刘彦辰叹息一声,轻声道:
“作为权贵豪强,要远离朝堂政事,但要理解政事。
宫中的意思很明显,拿钱买安稳,
在迁都之争还未落定之前,
北平行都司,辽东都司都不能乱!
要给宫中腾出手来,压制反对迁都的南方势力。
而现在周鹗所做的,恰恰是想要辽东混乱,
而辽东一乱,朝廷就要分出更多的精力关注辽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