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在家岁月静好的大哥相比,他意识到自己被早早地放弃,他也只会是大哥功成名就的踏脚石。
他自是不甘,奈何整个叶家不是没有人心疼他,还有一个大哥会在他受伤时落泪,常常向他道歉。他多愁善感,喜欢哭哭啼啼。
哎,叶嘉瑜叹气。
有这样一个依赖他的大哥,他不好与之为敌,便顺理成章继续当个影子。
不过他也会利用身份的便利尽量让自己舒坦。所以当遇到一个和他一样命格弱,不被家族承认的小姑娘,他想也不想就用权力将她留下。
“子桑,我们是一样的。”
他又一次重复,渴望被接纳的眼神如同小狗狗,他想要被同类接纳,被她照顾,也想照顾她,他们才是最应该报团取暖的人。
但,天无道命无常,总是事与愿违。
他弄丢了小青梅,让她在外流浪了许久。
再找到时他欣喜若狂,只一味地想将她留下,可她似乎不这样想,她说她想换个活法,甚至不将子桑家族的兴亡放在心里,拒绝了他为她复兴家族的提议。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被抛弃了,不甘心让他想将人留下,可惜用错了方法,此后再没有挽回的机会。
“我常常后悔为何在冀州将你逼成那样,又痛恨自己身体不佳,导致信阳之行没能救你。”
如果在那鸿图娶她之前,他能阻止一切就好了。
可那人是杀人如麻的那鸿图,他连活着都要那么努力,他的命实在是太珍贵了,他积攒的勇气只有那么一次。
那天叶家私兵整装待发。
思虑过重的他却病倒了,大哥宣赐婚旨意时,他在密室里心如刀绞。
之后事已成定局,他的一股气也泄了,没能向那鸿图再次拼命。
说完这一切,叶嘉瑜向她伸出手,祈求的眼神里淌着水意。
梓桑和那鸿图同时做出一副头疼的模样,以手掩面,痛苦的,烦躁的。
原来是拿了她的剧本。
体弱多病用一格电苟着,被剥夺名字,又身残志坚。
“我们才最应该在一起。”叶嘉瑜说。
那鸿图手按在他天灵盖上,将他期盼的脸扭到另一边。
这脸看得人心堵。
“应该个鬼,那我算什么!”他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