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喜欢的东西,有人喜欢财,有人喜欢权,有人喜欢名,有人喜欢美色,只要给他想要的东西,这个人就会被朕握住,敬声,朕要好好想想,你喜欢什么,朕要给你什么,你才能为朕卖命呢?”刘彻的话语中带着魔力,不知不觉间,就在蛊惑着别人,公孙敬声愣在原地,刘彻兀自继续道,“朕知道你喜欢什么,你喜欢黄金,对吗?所以,你懂朕的马蹄金,既然你喜欢黄金的话,你不可能对西域黄金甲没有耳闻吧。想要几具?说吧,朕许给你。”听到这,黄金甲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但公孙敬声没有半分的欣喜,反而是浑身的汗毛炸起,天上从来不掉馅饼,掉的是石头,公孙敬声脑海中都是刘彻的那句,“朕要给你什么,你才能为朕卖命呢?”卖命?!给太上皇卖命?!什么意思?!公孙敬声在心中惊呼,那不就是造表弟的反吗?!暗自比对下来,还是表弟当皇帝,自己最舒服!最起码,吃不上饭的时候,扔出自己是当今圣上表哥的身份,无论是谁,都会卖自己个面子!刘彻适时闭嘴,将谈判的节奏拿捏到完美,不疾不徐的拿起茶盏,抿了口茶,再满眼戏谑的看向公孙敬声,说实话,刘彻一辈子见过不少怪才、奇才、治国之才,但从没见过公孙敬声这样的人才,别人能做到的事,公孙敬声做不到,同样,公孙敬声能做到的事,别人也做不到,扑通一声!公孙敬声跪倒在地,颤声道,“陛下,微臣冒死进谏!”“呵呵,你都没有官职,还称呼自己叫什么微臣?”“陛下!草民冒死进谏!”刘彻看向公孙敬声,眼中闪过好奇,“想说什么,便说吧,还达不到冒死,朕很久都没杀人了。”“草民还望陛下不要生异心!”建章宫内静的可怕,公孙敬声能清晰的感受到,刘彻的视线,就像冰冷黏腻的毒蛇一样,在自己后背上下蹭着,后背上的汗水,把肌肤和衣服贴在一起,哪怕公孙敬声有胜算,这句话还是赌的太大了!“哈,哈哈哈哈哈!”不知过了多久,刘彻忽然捧腹大笑起来,他万万没想到,公孙敬声肚子里能冒出这么一句话,“你是条不认主的野狗,何时变成了忠犬了?朕怎么不知呢?哈哈哈哈哈!你想多了!你为朕卖命,也是为熊儿卖命。”听到这话,公孙敬声手脚一阵酸软,长舒了口气,一顿饱还是顿顿饱,公孙敬声还是分得清的。“朕要许你黄金甲也是真,但,你要想得到,却没那么容易你想要吗?”既然不是造刘据的反,那公孙敬声对黄金甲的欲望,就完全压倒了理性!“陛下,草民想要!”“好!不过,你的自称又错了”公孙敬声反应过来,脸上闪过狂喜,“是,陛下!微臣知道了!”“卫兄,你看。”同为亲卫校尉的李陵,朝着东边努努嘴,卫伉连看都不看,目视前方,重掌期门军的公孙敬声,正拉着队伍训话,声音中充满了小人得志的意味,李陵不好说陛下的家事,便闭上嘴了,点到为止,卫伉皱起的眉头就没松开过,他不明白为何又让公孙敬声重掌近卫军,明明给他个闲职,就能打发了,真是想不通陛下此举的用意长安南北军各不同,北军和南军最大的不同就是,成分。南军有羽林、期门两部,有资格入南军的大多都是良家子,似卫伉、李陵这般的官二代,北军各营,则多是募兵而来,战斗力是第一评选标准,未央宫之变时,羽林、期门两军拼死了不少官二代,但长安最不缺的就是关系户,眨眼间就又给补满了,相比于公孙敬声以前管着的期门军,军内已经没有多少熟面孔了,公孙敬声都看着眼生,一想也是,期门军就是当官的预备役,该上去的早就上去了,期门军一众桀骜的良家子,神情恹恹,显得没精打采,公孙敬声的威名,他们早有耳闻!一想到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他们更是丧气。把期门军敲打了一通后,公孙敬声脸上布满令人生厌的笑容,走到卫伉和李陵身边。卫、李都无视公孙敬声,这要是换作别人,早就识趣的走了,可公孙敬声没皮没脸,硬是凑上去,搂紧卫伉的肩膀,随后朝着李陵挥挥手,“我们自家人说话,你上边去。”李陵哼了一声,转身走远。看着李陵离开的背影,公孙敬声不满道,“真是的,天天往我表弟身边凑什么?”卫伉语气冰冷道,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你干什么?!”“咱都是一家人,自然要多亲近亲近啊,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哦哦,想起来了!神不歆非类,民不祀非族。你老跟外人走那么近做什么?”卫伉满脸嫌弃,“有你这样的亲族,我是倒大霉了!”“唉唉唉,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你要说这话,表哥是真伤心了”卫伉越听越恶心,刚想将公孙敬声的手一把甩开,只见中贵人包桑,满脸惊恐的快步行过来,见状,公孙敬声眼中闪过完全与他形象不符的严肃,李陵上前拦住中贵人包桑,“李将军,我,我要见陛下!”“包贵人,见陛下何事?”李陵察觉到有大事发生了,下意识看了卫伉一眼,卫伉微微摇头,表示不知情,“太上皇陛,陛下中邪了!”“中邪?!”卫伉惊呼出声,“似是巫术!还是什么!反正陛下早上还好好的,用了午膳之后,就开始说些怪话,叫医官也看不出来!陛,陛下现在气如游丝,有出气没进气”中贵人包桑都要急哭了,也不顾体统,一屁股坐到地上,“陛下要崩了啊!”此话一出,卫伉和李陵如遭雷击,到底发生什么了?!怎么太上皇就要崩了?!!:()家父汉武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