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我。”
“叶公子,换上这衣服是要跑哪里去啊。”吴泽说话一向中气十足,一时间周围人都纷纷望过来。
肤色古铜,双臂有力,木头做的棍子重重敲在地上发出闷响。
“走一趟吧。”
不由分说,剩下的人将他们团团围住,推搡到临洛阁。
池暄明显不悦,这么多人带着恶意挤在一起,搞得叶清走路踉踉跄跄,还总妄想扯掉他手中特意买的糖葫芦。
索性将人扯着衣袖搂到怀里,反正人高马大的池暄站在那里,根本没有人说不。
几人将他们扔进柴房,重重坐在地上,叶清捂着屁股简直要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我说叶公子,我们几个都看你一天了,换上丫鬟的衣服就想糊弄过去?”
有人接过话,不怀好意打量着,“这么呆不住,早点说,我们哥几个去求情,让你做小倌啊。”
可惜他坐在地上,听这话也无动于衷,这些人只会逞口舌之快,现在还不如揉揉屁股来得实在。
柴房里稀稀拉拉笑起来,池暄随手抽出一根木棍,朝那个说笑的人就打过去。
只听得手脚相踢之后,棍棒和肉体发生碰撞,闷哼声从地上传来。
手腕翻转,木棍朝后飞去,划出一道无影,打在另外人的身上。
身法凌厉,气息脚步交错间,只见得池暄一人轻巧自若,被重大的冲击力击退,狠狠摔在地上,哭叫声将外面守门人都吸引过来。
等看清柴房内的景象,支支吾吾不敢多言,担惊受怕看着眼前人。
这么牛吗?
依旧坐在原来位置,叶清动都没动,被打倒那些人接二连三跪在他面前,但又控制得刚刚好,砸在地上也碰不到他一点。
不知不觉,望向池暄的眼神中带着崇拜。
后者垂眸,掠过一丝笑意,将怀里包裹一路的糖葫芦拿出来。
“你吃吗?”
惊讶看着眼前的吃食,叶清脑海中隐约闪过画面,但是仔细去追想时候,却抓不住,空落落的。
冰糖葫芦还真是他最爱吃的,只是能吃到机会很少,他平日里要唱戏,林老鸨总说吃食甜腻会糊住嗓子。
故而他的饭菜都是些清汤寡水,可能路过的老鼠都不想看见。
两人眼神相交,如清泉般澄澈的眸子,仿佛升起一汪明月,浮光月影,粼粼闪闪带着满足。
眼前人扎着糖山楂,扬起漂亮纤薄的脖颈,一小口一小口咬着。
“你今天怎么从那么高的地方跳下来?”
池暄开口打破平静,顺着视线看过去,背上的小包袱不知何时,松开一个口子,东西哗啦啦往下掉,滚落下的珍珠,玉簪,衣衫洒落一地。
顿时,气氛重新回归安静,叶清一脸镇定打包,将包袱重新绑好后,涨红脸,不好意思地抬头。
“你上次说的话还算数吗?我可以去府里干杂活,扫地,茅厕,做饭我都行的!”
池暄认真地看着叶清,穿上女装后,巴掌大的脸配上散落在耳畔的发丝,糖霜沾染在唇边,双眸弯弯,说不出的诱人。
没等他回答,就听见远处吴泽的大嗓门,嚷嚷着,“怎么回事?”
从外面进来就看见这幅景象,武馆出身的被一个不知哪里出来的小子全打趴下,他面子往哪里放?
气的嘴唇上下抖动,他就去喊林老鸨来这的一会儿功夫,能有一盏茶吗?
全都是饭桶,人都看不住!
“怎么了?”
见林老鸨掐着嗓子,扭着老腰踏过门槛,状作温柔般拿出怀里手绢给吴泽发亮脑门上擦着汗珠。
叶清再也忍不住了,捧着山楂笑得直不起腰,不止是他,那些趴在地上的人,个个也都是想笑不敢笑,憋成西红柿。
林老鸨自然看见,她接受不了自己权威受到挑战,更别说叶清还是要偷偷逃跑。
“怎么,叶少爷的屁股好了?看来那十五大板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