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天狗蚀日,侵吞着仙门至高的太阳,直到将光明吞噬殆尽。
他永远不为人知,他与他欢愉至死。
在深黯的岩洞里,当注定永坠黑暗的魔君,抚上圣人的白衣时,谢衍微微仰起头,看着天空漏下一线天光,却没有丝毫拒绝。
谢衍任由殷无极覆上来,直到浓稠的黑暗将他吞噬,他阖上眼。
谢衍甚至还抬手,抚着殷无极的后脑,让他咬着修长脖颈的齿列嵌的更深。
好似,要把浑身的血与肉献祭给疯狂的大魔,换取他短暂的灵台清明与宁静。
“圣人啊,你若当真无情,为什么不拒绝?”
“你有仙门的改革伟业,你有谋算千年的大计。在此闲暇间隙,你若觉得寂寞无聊,纵情享受我就好了。”
“……届时七日停灵,为我送棺,算是全了这一生,师尊,何必如此看不开?非得留我至永久。”
“……”
“圣人,着相了。”
殷无极促狭,却被谢衍按着魔君的脖颈,制住他的反抗,把他摁在了身下。
“别崖,这种时候,不要多话。”
谢衍双臂撑在他脸颊两侧,墨发丝丝缕缕垂落,如同柔软飘荡的云。
他本该如古井深潭,又似风幡不动,唯有漆黑的眼眸,透着至死的偏执。
“怎么,您要惩罚本座啊?”殷无极笑的更厉害了。
“有何不可?”
紧接着,谢衍按着他瘦削的肩膀,顺势跨坐上去。
凤凰林峭壁岩洞的深处,是春风都吹不到的地方,更不会有历练的仙门修士靠近。
此处深埋着秘密,天地不容。
墨发赤眸的大魔被摁着脖颈,抵在石壁上,昳丽绮艳的容貌浮着淡淡的绯,是欢愉,也是狂热。
挣扎在身体的极乐与心魔的痛苦之间,殷无极喘息着,笑着,仰起头。
“吻我,谢云霁,咬死我,杀了我……”
他的呼吸浊重,快乐又痛苦,好似濒死,“……若我能死在此时,这一生,也太快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