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雪辞染粉的手指顿了顿,将黑色内裤取下来,正准备塞进袋子里,结果就感觉滚烫的气息打在耳垂上。
“小了。”
什、什么……
雪辞转过身,脸颊直接蹭到了男人的挺拔的鼻尖。
对方低笑了声。
“我不是说了吗?我比我哥要——”
他用仅有两人才能听到的低哑声线,像个求偶期的花孔雀。
“更结实。”
*
赵鹰中午回去的时候,门是锁着的。
看到桌子上的纸条后,他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嘴角扬了扬,无论是“帮他买衣服”“帮他留饭”,还是最后画上的笑脸,都让赵鹰无比想念小妻子。
独自坐在大堂里吃完红薯和咸菜,他等了一会儿,见雪辞还没回来,才落寞锁上门回到厂里。
厂里中午有一个小时休息时间,赵鹰回到工作岗位干活,其余几个工人围在一起聊闲话。
声音粗犷,整个车间都能听得到。
“隔壁村阿兰那两口子离婚了。”
“听我家里人说,是那男的不行。”
“啊?看着挺高挺壮,没想到是个虚货啊。”
“阿兰也不怕家丑外扬,跟外人说那男的怕露馅,所以每次都只会弄她一身口水,真正要来时却根本挺不起来。”
“就这还过了两年,阿兰也是真能忍。”
“忍什么了,早跟其他男人好上了,听说还是她丈夫弟弟,她弟弟过来住一段时间,两人背地里偷偷好上了。”
“我就说……哎,不过也不能怪阿兰,连夫妻生活都不能保证。不行就去吃药,我听村尾那老头六十岁了还在吃药呢……”
……
赵鹰的眉心逐渐拧起来。
他对别人的八卦毫无兴趣,可却不由想起自身情况。
他跟雪辞结婚好几个月了,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过夫妻生活——雪辞可能是害羞,不肯主动提,可他作为丈夫,似乎没有主动提过。
赵鹰本觉得这种事情循序渐进,可转念一想,自己的不主动或许在小妻子眼里就是身体不行。
况且,小妻子还主动坐在他身上给他吃甜水了。
赵鹰很后悔,应该就那时候主动提的。
也许是因为觉得他不行,最近才跟陆修楠有所亲近。
这不能怪雪辞。
怪他。
赵鹰一个下午都心不在焉,终于熬到做完工回家。
天色还早,木门还锁着,雪辞跟陆修楠还在省城没回来。
赵鹰眸色黯淡,开了锁去厨房做饭。
正在炒菜时他听到门口有声音,以为是雪辞回来了,连铲子都没来得及放下就快步走到大堂。
结果一看是周启泽。
“雪辞在家吗?”男生没穿厂里的工服,换了件很显年轻的浅色牛仔褂。
赵鹰低头看着自己灰扑扑的背心,嗓音晦涩:“他去城里了,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