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宿舍有人发烧了,怎么办?不送去医院吗?】
【我们这也是!】
【让我们一直待在宿舍,总要给我们吃的吧!】
诸如此类的消息不停往上弹出来。
学生们惶恐不安,将怨气全都撒在群里。
然而校方光是处理媒体不停打来的电话都焦头烂额,根本没空去管这些。
“幸亏咱们一起去超市买了吃的。”吴烽对于情况很乐观,“够我们吃几天了,几天之后学校肯定解决问题了。”
然而段则然眉心却迟迟没拧开,他跟郁埕问了那些植物的情况。
“也许是前段时间的酸雨,才让这些植物变异了。”
植物变异、动物咬人……下一步会是什么呢?段则然也无法预料,只是做好能做的,将食物和日用品分配好,宿舍里的手电筒充电,将所有人的脸盆和桶拿出来接水。
雪辞喝完热水依旧不太舒服。
他趴在桌子上,整个人恹恹的。
天气阴沉,温度不算高,可他却总是一个劲儿出冷汗。
宿舍里空气不流通,那股冷香飘到空气中,所有人都能闻到。
尤其是五感敏锐的郁埕,他朝雪辞看了好几次,欲言又止。
段则然以为雪辞是感染了流感,用热水冲了药,又给雪辞贴了退烧贴。
雪辞抿了几口,撇了撇嘴,明显不愿意喝。
段则然没说什么,往他嘴里塞了块巧克力。
雪辞将脸埋在胳膊里,因为胸口闷,呼吸短促,只能张开嘴巴小声吸气。
大家很关心,时不时朝人那边看一眼。
雪辞确实不太舒服。
并不是疼痛,疼痛反而可以忍受。
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酸酸涨涨,像是被什么粗粝舌头舔舐一般,开始挺立。
周围开始变鼓,变得沉重。
难受……雪辞猜测出这可能是系统给的惩罚。
他抿了抿唇,像一只小猫似的将自己缩起来。
大概十分钟,在出了一身冷汗后,那种怪异的感觉消失了。
除了呼吸依旧不太顺畅外,雪辞此时没什么大碍。
手机正好在这时候响起来。
是个陌生号码。
接通后,一个冷淡低沉的男人声音从听筒那边传过来。
雪辞反应好一会儿才听出对方是谁。
陆柏岸这时候怎么会在学校?
“方便去你宿舍吗?”陆柏岸说话的同时,似乎在走路,能听到脚步声。
雪辞觉得对方可能是来问他跟陆周成分手的事情,委婉道:“您有什么事情吗?”
“有点事情想跟你聊聊。”男人停下脚步,“我已经在你们宿舍门口了。”
很快,雪辞听到了敲门声。
几人立刻警觉起来,雪辞起身:“是来找我的,是陆周成的大哥。”
段则然顿了下,雪辞已经见过陆周成的家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