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蔫掉的小花。
室友们没敢问什么,只是给他买了午饭和蛋糕,让他好好在宿舍休息。
雪辞正烦恼用什么理由躲掉晚上的约会,傅炀的电话就打过来。
出乎意料,对方要出差一周。
雪辞眼睛一亮,压住惊喜,装出依依不舍的模样:“那你要早点回来啊。”
那头的傅炀恨不得把雪辞装进行李箱里打包带走。他让雪辞不要太想他,自己却一个劲儿地发消息。
雪辞机械性地打卡:【在干嘛?】
下一秒,傅炀就发了张自己裸着上半身的照片。
【刚洗完澡。】
11尖叫地给这些脏东西糊上马赛克,然而已经来不及了。
幸好宿主并不在意,还很听劝地删掉了。
出差这几日,傅炀就如同开屏的花孔雀,去哪里做什么都要跟雪辞报备。
消息太多,雪辞乖乖坐在椅子上慢慢看,屏幕上突然显示“宋谈海”的来电。
对方好久没联系他了。
应该不是什么好事。
雪辞犹豫地接起电话。
果然,宋谈海这段时间少了催债的压力,又忍不住去赌了。
手头上那点钱挥霍一空,赌场的人押着他不放人,逼着他打电话给家里人,说不还钱就剁掉手指头。
背景音很乱很杂,雪辞的唇瓣白了又白。
他喏声道:“知道了……”
那头催他要在晚上十点前带钱赎人。
这确实是原剧情的内容。可真遇到这情况,雪辞不禁退缩。
可11说这是关键剧情,不去的话后面的剧情就停滞了。
雪辞下意识想到傅炀。
打开电话,犹豫几秒,他还是给男人打了电话。
很快就接通。
“傅炀。”雪辞的声音无助又依赖,“能不能帮帮我?”
*
下午两点,雪辞在宿舍楼下见到了傅炀。
男人刚下飞机就赶过来,眉宇间带着风尘仆仆的疲倦。
“我会解决这件事,你待在学校里不要出去。”
雪辞跟上:“我也要去!”
傅炀耐着性子劝了几句,可雪辞比他想象中固执太多。
绷紧唇线,他终于还是松了口。
接到电话后,傅炀已经让人将现金取好,两人坐上车,在大路开了半小时,转进一条幽深的巷子。
一地脏污,灰败不堪。
赌场用帘子挡着,表面是一家烟酒小卖部。
气味刺鼻,还不到五分钟就有人浑身是血被扔出来。
雪辞脸颊瞬间没了血色。
他像是一个被捧在手心长大、羽翼还未丰满的小鸟,并不适合来到这脏污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