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辞看到他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心软道:“我没不理你,你这么高的个子怎么还哭了?”
秦灼委屈道:“你好像很在意大哥,今天吃饭的时候好几次都问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都把床单洗了,能不在意吗?但雪辞觉得跟秦灼说不明白,找了个理由随便敷衍过去。等到下午,秦无臻回来后,雪辞故意装作偶遇,想偷偷观察秦无臻对自己是什么反应。
好像和之前一样……给他从外面买吃的,给他把脉,叮嘱他穿衣。
并没有在知道他“尿床”后带上有色眼镜看他。
雪辞终于放了心。
这些事情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也在原剧情之外,进度条自然也后退了。
最近秦灼陪着他养病,没去学堂,进度条本就没怎么涨,结果还反扣……雪辞心疼地吸了口气,催促着秦灼赶紧去上学。
而秦灼耷着脸,两步一回头,朝他嘴巴上亲了又亲,才依依不舍从家里出发了。
就这样,秦灼白天上课,晚上回来熬药伺候自己娘子,日子一下子就忙碌起来。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雪辞不能跟他一起来上学。
雪辞不来,学堂失落的同窗一堆。
尤其是谢乔司。
面上不显,可背地里已经间接问过他好几次雪辞的情况。
秦灼这回不傻:“你问这些做什么?”
谢乔司:“我当然是关心他,上次听我家里说病已经好了,是吗?”
秦灼:“我娘子有福气,是小菩萨转世,病当然会好。”
谢乔司听到这话安心了。在雪辞病症严重时他也去过宋家几趟,可雪辞养病期间正是过节,他也不好这种时候天天往人家里去。
当然,去也能去,宋家跟他家都是生意人,借着由头三天两头过去也不是不行。
谢乔司不怎么去,主要还是怕雪辞烦他。
俗话说“远香近臭”,他不能每天都在雪辞面前晃,那样就跟秦灼没什么区别了。
他得等雪辞厌烦秦灼,那样他才能抓住机会趁虚而入。
秦灼突然道:“你是不是把我娘子的毛笔和砚台都偷走了?”
当时雪辞突然病重,他们都走得急,连学堂里的东西都没收拾。雪辞的座位还留着,只是少了两根毛笔和一个砚台。
秦灼心中狐疑,其实早在上次雪辞里衣被偷走时他就怀疑过谢乔司,只是觉得这个人不至于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情。
但现在他越想越觉得有问题,于是将雪辞的桌子拉到自己身边,尽量离谢乔司远远的。
秦灼这副防贼的模样着实让谢乔司很不爽。他皱眉:“什么叫偷走?我跟雪辞的关系有多好全学堂的人都知道。我跟他坐一起这么久,他天天喊我一起吃饭,还教我‘雪体’,我帮他把东西收好怎么了?”
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明的事,谢乔司硬是说了一堆。
秦灼隐隐察觉到他在跟自己炫耀什么,不甘示弱:“我娘子只是看你一个人可怜,他对谁都很好的。”
言下之意——不要觉得自己很特别。
谢乔司平时懒散惯了,对什么也不放在心上,更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
可秦灼的话却让他破防了。
他这些日子干什么都兴致缺缺,一心记挂着雪辞。
怎么就不特别了?
不特别会天天一起吃饭?不特别会接受他的表白?
谢乔司轻嗤了声:“什么‘你娘子’‘你娘子’,他没名字?”
秦灼顿了下,立刻改口:“小辞对谁都好,总之,你不要再妄想其他的。”
他压着声音:“况且我现在已经是小辞的正经夫君了。”
他这话一般人都品不住什么意味,可谢乔司偏偏就能听出来什么。
正经夫君的意思就是……那些都做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