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秋寻了个丫鬟,询问如厕的地点,几人便跟着一同去了。
江意蓼喝了不少酒,脸颊上两坨酒红,想来醉得不轻,然她却与司徒馥一样,三分的醉意演八分,司徒馥基本上神志不清,而她尚且保有两分理智。
而云琼自离席后,便一直在暗处盯着江意蓼,见她出府后又折返,不自觉便双眉紧蹙。对这个女人实在喜欢不起来,自得知她今日所要做之事后,喉咙里跟卡了只苍蝇似的。
他轻轻“啧”了一身,心道自己离开林府,看她怎么折腾。随后抬脚便大步流星出府而去。
可刚上马车,便窥见停在暗处司徒府的马车,内心不由一沉,他是看着司徒馥离席的,这般久不应当还在林府逗留没出来。
于是,他又折返了回去,半道上恰与红蛮撞个正着,他认出这是司徒馥的贴身丫鬟,因为担心司徒馥,所以忽略了诸多疑点,虽被撞到,却并未过多责罚。
红蛮焦急地跪在地上,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
“宪王殿下,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小姐自跟着林府的人走后便不见了。”
云琼并未在意她认识自己,况他衣着本就不俗,又坐在首席。
红蛮说完后,云琼脑中不断回想起司徒馥醉酒离开后的样子,又闪过不久前江意蓼的折返身影,后知后觉,这个局他非入不可。
几乎无一丝一毫迟疑,云琼闪身去了暗处,唤了青影出来。
“本王令你看着她,现在人在何处?”
青影知晓司徒馥现正被绑在床上,扭捏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口,奈何顶不住云琼眼神的威压,最终只能用手指了方向。
云琼气恼,为什么不去将司徒馥带出来?看他这样子,也不像出什么大事,何苦要他去跑一趟?
若他细想,便会发觉许多不合常理之处,然他却直奔司徒馥的方向而去,莽撞得令人目瞪口呆,毫无平素里的稳重。
司徒馥在房间里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过来,索性便直接装睡,终于房门吱呀一声开了,门外一阵脚步响,不久那阵脚步声又消失。
房内许久没动静,但司徒馥却能闻到了一股若隐若现的香气,心,不由一沉。
“再装下去就没意思了,你说是吧,司徒小姐?”
江意蓼走近,一把坐到司徒馥身旁,将她额头上的碎发别到耳后。
司徒馥依旧紧紧闭着眼睛,脸颊上是不正常的红,起初江意蓼以为是嘴巴被堵住所致,现在看她迟迟不醒,心下没底,却又不敢将她嘴里的东西拿走,她要做的事情,确保得万无一失,不能出现一丝一毫的偏差!
否则将万劫不复!
就在此刻,房门被人粗暴的踢开,云琼阴沉着脸走了进来,一眼便瞧见了被人绑在床上还被堵上嘴巴的司徒馥,她身上的衣物虽然完好,但露出两条洁白无瑕的臂膀,还有雪白的玉足,无不昭示着她所受的屈辱。
几乎没有犹豫,云琼阴沉着脸踢开门,又阴沉着脸温柔地将门关上,与来时判若两人。然他内心却在庆幸刚刚没把门踹坏,又想到不久前青影支支吾吾的样子,又后悔自己将他叫回来,要是司徒馥在青影离开后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云琼一阵后怕。
江意蓼看着云琼本来阴沉的脸,一点一点变得微妙,她不会看错,云琼很在意司徒馥。甚至在意到,房间里有两个人,而他眼里只注意到了司徒馥。
她忍不住道:“宪王,别来无恙啊?”
“你引本王过来,是想做什么?”
云琼一边说,眼睛一边观察四周,江意蓼知道,他是在检查房内有没有迷香一类的东西。
突然,她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刀,明晃晃架在司徒馥的脖子上,眼睛却直直望向不远处长身而立的人。
“明人不说暗话,我要宪王妃之位。”
云琼冷嗤一声:“就你,也配?”
说完便肉眼可见紧张起来,因为江意蓼的刀,已经漫不经心滑到了司徒馥的脸上,她道:
“这么美的一张脸,想必划花了,宪王殿下也是不介意的吧?你不同意,我就不开心,我不开心呢,心里就有气,这人一旦有气啊,就想着撒出来。”
江意蓼匍匐在司徒馥身上,手上的刀不断在其身上游走,一会是脖子,一会是脸,一会是眼睛,,一会是耳朵,一会是肚子。
“听说女人如果腹部受伤……我指持刀的人没有把握好分寸,便很难有孕,不知道是也不是?”
云琼恨不得将其千刀万剐,还从未有人能如此威胁他,偏生的还都威胁住了,不论是脸,是生育价值还是司徒馥的性命,他都在乎!然他却并不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