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靖是……七煞劫?!】
【我宗七煞劫……是什么意思?】
怀虚历史上出现过许许多多悖逆于常理,不可思议的奇人异事。
无论是一心向善,做尽善事,最后修得正果的修罗魔怪,亦或是被凡人引雷。。。
我站在光与力的中心,如同立于时间之外的一粒尘埃。可这尘埃,却承载着整条长河的重量。
江佳没有动,他的影子在破碎的地脉上拉得极长,仿佛从神京西区一直延伸到北玄祭洲尽头。他手中那柄地脉之戟早已不再震动,反而安静得如同沉眠千年的古碑。可正是这份寂静,让所有观战者心头压上了万钧雷霆??他们看得清楚,那戟锋之上,缠绕着一道青蓝色的光流,像是一条逆生的江河,在吞噬天海崩散后的残余之力。
“你……不是人。”七大家族中,白家老祖终于开口,声音干涩如枯木摩擦,“你是‘门’,是‘根’,是不该存在于现世的东西。”
江佳笑了,笑得像是听到了一个久远的笑话。“我不是东西。”他说,“我是答案。”
话音落下的刹那,整个神京的灵气骤然凝滞。不只是灵气,连风、声、影、念,一切流动的存在都在那一瞬冻结。紧接着,自江佳脚下裂开一条幽深缝隙,那不是地壳的断裂,而是法则本身的崩解。一道道符文从裂缝中升腾而起,古老、晦涩、不属于任何已知文明体系的文字,它们自行排列组合,最终形成了一座横跨天地的阶梯??由纯粹的“理”构筑而成。
山岳抬头望向阶梯顶端,那里本该是虚空无垠之处,此刻却浮现出一扇门。
门无框,无轴,无声息地悬于苍穹之上。它通体青蓝,半透明,内部有星河流转,似藏亿万宇宙之始末。它的存在本身就在低语:进来吧,回答我。
“众妙之门。”江佳轻声道,“你也来了。”
没有人知道他是对谁说话。或许是那扇门,或许是藏在门后的某种意志,又或许,是他自己内心深处那个从未停止发问的声音。
但就在此刻,禁军统帅厉天行终于按捺不住,一声怒喝撕裂寂静:“妖孽!竟敢以邪法动摇国基!”他手持帝赐玄铁枪,周身燃起赤金烈焰,竟是直接引动了皇室秘传的“九阳焚心诀”,不惜自损寿元也要发动绝杀一击。
枪出如龙,破空之声尚未抵达,其势已压得方圆百丈地面塌陷三尺。这一击,足以斩灭寻常天君境强者。
然而,江佳只是微微侧头,目光扫过厉天行,淡淡道:“你走的路,太窄了。”
下一瞬,那足以焚山煮海的一枪,竟在距江佳胸口半寸处戛然而止。枪尖颤抖,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之墙。而更诡异的是,厉天行本人突然发出一声凄厉惨叫,双目暴凸,七窍流血,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倒飞而出,重重砸进废墟之中,生死不知。
全场死寂。
就连七大家主也都面露骇然。他们看得真切??并非江佳出手阻挡,而是厉天行自身的灵力,在接近江佳时竟自行逆转,反噬其主!
“这是……灵之道的极致?”墨家当代家主喃喃,“他不是在操控能量,他在定义规则。”
没错。
江佳所掌握的,早已超越了“使用”灵力的范畴。他是在重新书写这片天地间关于“力量”的定义。
他缓缓抬起手,指尖轻点空气,一道涟漪荡开,竟将远处一座倒塌的钟楼重新凝聚成型。砖石归位,铜铃复鸣,连断裂的时间轨迹都被悄然缝合。这不是修复,这是篡改现实。
“你说得对。”江佳望着墨家家主,“这就是灵之道。绵绵若存,用之不勤。它不在外,而在内;不在术,而在道。你们修千年阵法,炼万载灵器,却始终把‘灵’当作工具,可它本应是呼吸,是心跳,是你每一次选择时心底响起的那个声音。”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而我,只是学会了倾听。”
此时,天空中的那扇门缓缓开启了一线。一股无法形容的气息弥漫开来,既非威压,也非寒冷或炽热,而是一种“认知上的压迫”??仿佛只要多看一眼,人的思维就会被拉入某个更深维度,再也无法回到原本的世界。
“你要进去了吗?”托举灵石安靖的山岳忽然问道。
江佳点头:“必须去。因为问题还在等我。”
“可你知道里面是什么?”
“不知道。”江佳微笑,“但正因为不知道,才值得进去。”
说罢,他一步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