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她……她……”纪朝眠想好了不少的说辞,但真对上丰源帝的时候,其实还是有点不敢说出来。毕竟不管什么说辞,都是欺君之罪,是死罪!但真到了这个时候,保九月几乎已经成了纪家人的本能。纪朝眠豁出去了一般深吸一口气,就要把在大殿上的那套话讲出来。抬眸就见丰源帝冷哼一声。纪朝眠:……妈呀,这威压真的太重了,吓都吓死了。却见丰源帝站起身,走到纪朝眠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纪爱卿,有些事是心照不宣的,你没开口之前叫心照不宣,你开了口可就不是了。”纪朝眠冷汗真像下雨似的。“退下吧,让九月进宫来,皇后说好几日未见她了。”歘的一声,纪朝眠本来都觉得今日怕是要脑袋不保了。这会头猛的抬起来,看着丰源帝的眼睛都亮晶晶的。丰源帝陡然对上这个眼神,莫名的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纪家人都什么毛病,这九月在纪家都学了些什么?殊不知,这些都是纪家人和九月学的。就这炯炯有神的目光,九月一用一个准。纪朝眠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听到丰源帝用皇后做筏子。就知道丰源帝刚刚说的心照不宣是什么意思了。这就是很明显的,丰源帝根本就不怪九月。毕竟若是纪朝眠真的开口给九月求饶了。那些话势必会被起居郎记录下来。若是被有心之人看去,九月怎么也要接受盘问,或者是接受调查。但陛下制止了他。所以陛下也知道,他想要说的是什么?不管怎么样,只要陛下不是要告罪九月就好。纪朝眠强忍着膝盖的疼,走出了御书房才敢一瘸一拐的。和九月做一家人,得有灵活的嘴皮子,随时可能移位的脑袋……现在还得加一条,得有个铁膝盖。毕竟他也不知道,以后跪得多不多?纪意卿一直在昏睡。要不是九月说真的没事,苏若怕是眼睛都得哭瞎。哭哭哭,哭又没有什么用!纪意卿就是失血过多,又从山上滚下来,然后又费了那么多力。昏睡不是很正常的么?就九月从蒋家回来不也睡了一整天么。那事是真的很累人啊。牛也累,地也累啊!!!结果刚醒过来呢。纪朝眠就从宫里回来说丰源帝要见她。也好在这会午饭刚过没多久,不然九月觉得丰源帝又要把她扣在宫里了。拾掇拾掇自己,九月屁颠屁颠的进宫去了。她给国库创收了,丰源帝难道要把她叫进宫奖励她了?要知道那蒋家祖坟里面,肯定也有个几百万两吧。不用给她多少,有个百分之一,百分之二也差不多啊。又能揍人打人,还有钱进。美滋滋!!!砰!“你自己瞧瞧你干的好事!!!”九月十分麻溜又动作利索的跪在那了。眨巴眨巴眼睛看着坐在书桌后边的丰源帝。那怒气冲冲,吹胡子瞪眼的模样。哪像要给她奖励的样子。九月委屈巴巴,却偏又做不来楚楚可怜的模样。再说了,她给蒋家拔了个蛀虫,又能抄几百万两银子。不说奖励她就算了,千里迢迢的把她叫进宫来骂一顿算怎么个事?所以九月梗着脖子看着丰源帝。但是大眼睛眨巴眨巴的。丰源帝:……朕刚在你大伯哥的脸上看到过这个表情。但他做得比你好,你这又怂又凶的样子做给谁看的!!!“你那什么表情?朕还说错你了?”九月梗着脖子摇头:“没有,皇上说的都对。”“嘿!”这暴脾气,真有人认错是这么认错的?“那你错了么?”九月梗着脖子:“错了!”“错哪了?”九月:……长久的沉默直接把丰源帝给气乐了。“你不认为自己有错?”“有错!”依旧梗着脖子。“所以你错哪儿了?”九月人都要疯了,这几句话轱辘转,九月哪会打这种机锋。“陛下,要不您就直说吧。”丰源帝默默的捂了捂胸口,感觉这人是真的不知道自己错哪了!或者是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把她叫来干什么的!这人一天天的到底是在外面闯了多少祸!!!连虐杀侍郎夫人这样的大事都没在她的心里留个影儿。“蒋侍郎的夫人是怎么回事?”九月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陛下是觉得她不该杀?”丰源帝觉得脑瓜子嗡嗡嗡的,他是在和她讨论谁该不该杀么?“朕是在和你讨论她该不该杀么?朕是在说!你不能随便杀人!”九月轻轻的哼出个小鼻音:“为什么她能随便乱杀别人?你都不知道,她那个女儿,看上谁就把谁弄进家里去,然后酱酱酿酿……”丰源帝脑瓜子更嗡嗡嗡的了:“停!”“她们做了错事,自有大齐的律法来判定他们的罪责,九月,你不能随随便便就判定一个人的生死。”“就连朕虽是皇上……”九月听到前面一句还有点不高兴,这会听到丰源帝说他,难道皇上也不能随便杀人?不应该啊,历史上的皇帝都可牛逼了,想杀谁就杀谁来着。然后九月就用一种你怎么那么没用的表情看着丰源帝。丰源帝:……说不下去了。换个方向说。若是不改了九月这想杀就杀谁的性子,以后还真不知道得闯多大祸,现在他还是皇上,能护住九月。但若是九月真的随意杀人……当然了,若她杀的都是蒋侍郎这种,丰源帝自是会不遗余力的给她遮掩。但若是杀的是忠臣,是好人……丰源帝是:()首辅:我那一言不合就杀人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