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眼见着院子里的人越来越多,却没有林云澈,更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这小子现在真是越来越嚣张,暗中算计他不说,现在竟然连接圣旨这样的大事都不现身?
“林夫人,请问林大人呢?怎么不见他出来接旨!”
白婉清神情微怔,抬头盯向海承明。
海承明看着林家人、杜家人神色紧张,不禁心头一震,有些事突然从他的记忆里跳出来,“海大人,我恐怕要装病一阵子,去一趟北朝国。”
“至于下官的身份,还有下官的家人,还请海大人多多照拂!”
海承明骤然觉得手脚冰凉,整个人往一边栽了过去。
好在林飞云眼疾手快,迅速将人扶住,这才没让海承明倒在地上。
“林云澈林云澈他”
狗娘养的,竟然还没有回来!海承明心中怒骂道,但稍微一细想又觉得不对。
他立即缓过神,偷偷将白婉清叫到一边。
“林夫人,林大人他现在到底身在何处啊!”
“这可是上面传下来的圣旨,他不出来接,那是要杀头的!”海承明说着,还不忘在脖子上比了个手刀。
白婉清见状,一副你自然心知肚明的样子,说道:“海大人,夫君离开时自是向您说明了他的去处!”
“如今您来问我,我怕是不比您知道的多。”
海承明的脸瞬间便绿了,心中骂的也是越来越脏。
“林夫人,您这是在说笑,之前林云澈在哪里我或许知晓,可如今我听闻林云澈可是已经回到淮洲城!”
“他在哪里,我可不清楚!”
想要继续将他拖入水中?想都不要想!
白婉清却莞尔一笑,“海大人,夫君从未回过淮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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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来过?这怎么可能?”
“那这淮洲抵抗淮王精兵的事又是谁做的?”海承明震惊道。
白婉清深吸一口气,将淮州城抗敌一事简单说明。
“大人正如我刚才说的,夫君出现,不过是臣妇为救淮洲百姓的权宜之计!”
“若是海大人觉得不妥,现在便可以拆穿臣妇,臣妇自是会一力承担,不连累大人和家人!”
海承明的脑袋嗡的一声,他拆穿,他拆穿不是自己拿起石头在砸自己的脚吗?他算是明白了,林云澈的这条贼船可不只是林云澈自己可以掌舵,就连他的妻子,这白氏也不是个随意拿捏的善茬。
“白婉清,冒充朝廷命官,你可知那是什么罪!”海承明咬牙道。
白婉清摇头,“臣妇不知!”
“臣妇只知,淮王谋反,百姓危难,若是再选择一次,臣妇依旧会这样做!”
“海大人,您若是觉得不妥,便将婉清带走吧!”
白婉清说完,不卑不亢的盯向海承明。
海承明倒吸一口冷气,他现在只觉得自己骑虎难下,林云澈的胆子就够大,想不到这白婉清竟然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们夫妻俩是不是商量好的,就打算可着他一人拿捏。
现在这时候,他若是真的将白婉清交到皇上面前去定罪怕是自己也会被定上欺君之罪的罪名。
海大人忽然红了眼圈,他恨不得现在就躺在地上大哭一场。
好在海大人毕竟是在官场上混了半辈子的,该如何选择心中很快便有了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