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也不是武夫,你的拳法就是绝顶的诗词,我看你行拳,拳法刚猛的时候,就如沙场秋点兵,千军万马,擂鼓震天。而拳法缠绵地时候,就如剪烛西窗,巴山夜雨。而杀人的时候,就如狂徒夜磨刀,帝星都飘摇。我师傅行拳,比读诗还有韵味呢。”
霍铃儿摇摇头。
王超笑了笑,又叹了口气。
“师傅心不在焉?是担心我杀了宇文,你左右为难吧。毕竟,你是唐门的领袖,又和她快结婚了。”
霍铃儿幽幽的说着。
“我并不是担心这个。而是担心你。不知道你以后能不能达到丹道的境界,你练武地时间说起来,其实比师傅还要长。如果以后不能再突飞猛进,恐怕……”
“恐怕什么?”
霍铃儿奇怪地问。
王超并不说话了,眼神静静的看着外面。
不一会,就看见了一个紫色唐装的女子出现在门口,慢慢走了进来。
这个女子正是唐紫尘。
霍铃儿也见过唐紫尘,一见她出现,立刻就站了起来,全身绷紧,好像是面对着这个世界上大的压力。
霍铃儿也和一些绝顶高手接触过,知道像唐紫尘这样的高手和人交手之时,目光一闪,一种气势精神状态就能给人莫大的压力,甚至叫人崩溃,根本就用不着动手。所以霍铃儿预先防备。
她杀了唐紫尘的人,心中想的是唐紫尘肯定会给她来一个当头压力。所以她提起了自己地全部精神准备抗衡。
但是出乎意料地,唐紫尘并没有给她任何压力。
唐紫尘一走进来,很自然的坐在了王超地身边。
“我刚刚回来,先去看了宇文的尸体,他是脊椎断裂,腹部受了一掌,然后自杀的,是公平比武。既然比武,生死胜负都由各安天命,算不了什么。”唐紫尘对着王超说了句,随后转身眼睛,看着霍铃儿,依旧没有发出任何的压力,只是摇摇头:“不过,霍铃儿,你在公平比武之中杀了我的手下,我也不能不有所表示。这样,我给你三年时间,三年以后,咱们交手,定一场生死。”,!
秘密布置,你不说也是理所当然,反正武道大会上都要硬碰硬。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到时候嘴上说也没有用,都凭谁的身手硬朗。”
“那是当然。”小丸子神情缓和了一下。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外面匆忙进来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份电报给了三个唐门的少年,其中一个少年接过电报看着,突然之间脸色大变,立刻走了进来。
“首领,巴黎南洋唐门门主发来急电。”
“哦!”唐紫尘接过电报,微微的看了一眼,眼神立刻闪过一丝古怪的身材。同时。她的身体站了起来,“走。回巴黎。”
“尘姐,宇文和我们都是紫色军团的高级领导人。唐门地最为核心的人物。并不比其他唐门的人,怎么说死就死了……”
在回巴黎的飞机上,一个少年说着刚才电报上的消息,言语虽然平静,但却隐藏了很大地怒气,很明显地是压抑住了。
“宇文身经百战,是我们之中最出色的。就算面对美国双龙追杀的时候,都丝毫不逊色,怎么会被王超的一个徒弟杀死?分明是王超自己亲自出手……”一个少年眼睛微微眯起,手指微微的勾紧了,仿佛鱼钩。
“尘姐看上的人不会是这种人,否则的话,god首领也不会亲自约战他,这个世界上的天才很多,尤其是武术上地天才。宇文我们也清楚,他与人比武很多次,但不会打没有把握地仗,更不会轻易的向王超挑战。你们曾经看过他向god首领挑战过么?如果是宇文因为比武而死,那么也算不了什么,技不如人。”
另外一个少年冷静地分析着。
唐紫尘在前面闭着眼睛,丝毫不理会手下人的讨论。
“凶险万分!几乎是九死一生,能活过来几乎是全靠运气。”巴黎武当剑术道场之中,王超脸色平静,仔细的听着霍铃儿摆出和宇文比武的变化,心里也有些震惊。
“宇文的拳法精深,尤其是经过了无数次的生死搏杀,气质,精神,力气都是上乘,就算是这个世界上的拳法名家碰到了他也不见得是对手,你这次能战胜他,可以说是他在打法上中了圈套,要不然,你两成的机会都不到。”
王超站起身,手比划了一下双蛇形的八卦掌,又演练了一下贵妃醉酒的玉环步,最后往地面一跌,翻身崩起,虚打翻天印,突然矮身,腹部发出一剪的声音,手无声无息的发出几有偷天韵味的一斩。
他这一下的“斩赤龙”施展出来,意境溜溜圆,一闪即逝,霍铃儿看在眼里,只觉得脑子之中好像是做春梦一样,做过之后,了无痕迹。却又韵味深长。但又不在现实之中。
“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
霍铃儿看着王超施展出“斩赤龙”的这一手。脑袋之中突然迸现出了两句诗词的意境,托着双腮,从嘴里念了出来。
“人似秋鸿来有信,事如春梦了无痕?”
王超顿了顿,听见霍铃儿嘴里的两句诗词,细细的咀嚼着:“我这一招斩赤龙正是瞒天过海,突然出一手,斩断凡俗的根源,俗人要如秋天的鸿鹄候鸟。凡事有信条,但一斩之后,超越天人界限,人便像春梦一样美好洒脱,却又了无痕迹,似真似幻。这两句诗词意境深通拳理,做诗地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