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我问谁去?赶紧签字吧!”
大吼过后,郝娟忽然有些恍惚。
抬手摸了一下额头,滚烫得厉害。
“签字签字!我……我好像也发烧了!”
郝娟有气无力的坐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息。
竇安贵见状也不敢再继续闹腾了。
急忙蹲下来,將病危通知书籤了字。
“你们一定一定要抢救好我爸!”
“他可是为国家和人民,立下过赫赫战功的老將军啊!”
医生点了点头,便急忙离去。
而竇安贵原本还想追进重症监护室的,但却被护士拦了下来。
此时此刻的他,忧心忡忡的到了极点。
要是老爷子抢救失败去世了,竇家就將失去一座大靠山。
没有了这座大靠山,儿子的仕途恐怕就不会像以前那样顺利。
一想到儿子竇建盛,竇安贵急忙转身冲回来。
“小盛现在什么情况?”
“他在病房待著呢,我哪儿知道他现在咋样啊?”
郝娟反问了一句后,神情痛苦的埋怨道:
“你別一惊一乍的闹腾了行不行?”
“赶紧给我去找个体温计过来测一下,我好像也发烧了!”
竇安贵一怔。
“这……这他妈到底什么情况?你也发烧了?”
竇安贵说著,便將贴自己头上的退烧贴扯下来,要给妻子贴上。
“哎呀你先贴著吧,赶紧去给我找温度计,要是没有,找个毯子啥的也行,我现在觉得浑身冷颼颼的。”
“好好好,我这就去找,我现在就去找!”
郝娟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后,蜷缩成团靠坐在长椅上。
想想父亲病情恶化之快,再想想儿子也臥病在床。
如今自己和丈夫,也相继发烧……
曾在外交署当过司长的郝娟,就算不懂医学,但脑子也绝对够用。
她觉得自己一家子,肯定是得了某种传染病。
而且儿子竇建盛,极有可能就是传染源。
他是最先像感冒一样,发烧乾咳的,吃了感冒药始终不见好。
传染给家里人后,由於父亲年老体衰,本就有多种基础病,所以潜伏期短,病情恶化迅速。
而自己和丈夫退休还没几年,平时又坚持通过跳舞、打拳之类的运动锻链身体,所以潜伏期相对较长。
“如果真的是传染病,那曾维儷一家肯定也有人被感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