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好,早上出门前测了一下体温没有发烧。”
曾汶笙满眼羡慕的说道:“年轻就是好啊!不像我,吃了药,今天还是烧得厉害!看来只吃退烧和消炎药,確实不会有太大效果。”
“是啊!”
戴平威赶紧顺著话题往下说道:
“协合医院那边医疗物资太紧缺了,我才刚把呼吸机送到维儷的病房去,其他被送到库房的医疗物资就都不见了。”
“张书纪母亲病重,他亲自去库房问,连一只一次性医用口罩都没有,而没有口罩,很多在医院的人都有可能会被感染……”
曾汶笙抬手摆了摆。
“你说的情况,我都知道,咱们还是先说正事吧!再有两天,大会就要正式召开了,我的发言稿……”
“不好意思主任,我得打断您一下!”
戴平威实在是忍不住了。
自己二姥爷都去世了,自己哪儿还有心思反覆折腾发言稿?
一份稿子已经反覆改了无数遍,再改下去也不过是咬文嚼字,没有任何实际意义。
反倒是从小到大,对自己很不错的二姥爷,如今不治身亡,自己岂能不去医院?
“哦,你有什么事儿?”
曾汶笙微微笑眯眼。
“我得请个假,去一趟市三医院,我二姥爷抢救失败,刚刚不幸去世了。”
戴平威强忍悲痛,儘量不让眼泪流下来。
但曾汶笙只是哦了一声,隨后便门口扬了扬下巴。
“那你赶紧去吧!”
戴平威愣了愣。
就这?
就这???
戴平威心里不禁暗想,一句『节哀顺变』都不说的吗?
自己的亲人去世,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不治身亡的啊!
跟了你这么多年,你曾汶笙是既不问原因,也不宽慰。
看来是把自己当僕人下人,隨便使唤惯了,並不在乎自己什么感受!
这一瞬间。
戴平威不禁想起,自己曾汶笙这些年是怎么对自己的。
別人都是把秘书当心腹培养,不仅言传身教,有好事也会想著自家秘书。
到了一定时候,就会將秘书外派,以便到基层单位歷练一番后,能更快进步。
可曾汶笙呢?
他不仅精致利己到了极点,不教导培养自己,不把自己这个秘书当心腹培养。
他骨子里的封建糟粕思想作祟,反而还把自己当下人一样使唤。
不管是公事还是私事,也不管白天黑夜,还是周末节假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