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已久的戴平威,当然如大仇得报、高兴极了。
“来,吃点下酒菜,咱们一起喝一杯!”
陶泳芊端来两盘小菜,手心里还攥著两双筷子。
“好,咱们两口子,今晚好好喝个痛快!”
戴平威拿过水杯,拧开酒瓶便给妻子倒酒。
“哎哎哎,够了,够了!”
“这哪儿够呀?再来点儿,反正咱们都请了病假,都不用去上班!”
“那也不能喝太多呀,酒喝个高兴就好,喝太多可就伤身体了。”
“那倒也是,那咱们先走一个?”
“好,走一个!”
两口子相视一笑,端杯轻轻一碰。
一口白酒入喉,火辣辣的感觉瞬间直窜头顶。
“啊~爽!太爽了!”
戴平威拿起筷子,接连夹菜吃了几口。
很久没喝酒,第一口是真有点辣喉咙。
吃吃喝喝了一会儿,就只有舒坦痛快了。
“一想到那个没良心的老东西,现在浑身插满管子躺在重症监护室,他的子女亲戚一个个提心弔胆的守在外面,哎唷,我这心情,就倍儿爽!”
“瞧把你给高兴得!”
陶泳芊白了丈夫一眼后,轻笑道:
“我劝你呀,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
“以曾主任的职务级別,他绝对会得到最好的治疗。”
“而且咱俩吃了惠龙集团的特效药,两天就能吃能喝。”
“真到了迫不得已,必须要保命的关键时刻,他们肯定也会给曾主任服用的啊!”
戴平威点著香菸,深吸了一口。
“我当然知道,好人不长命,祸害留千年!”
“像他这种披著偽善面具的恶人,哪儿那么容易就死了?”
“不过即便他不死,只是住院休养一段时间,也够让我开心了。”
“况且他都病重住院了,自然就不可能再干涉阻挠採取防控措施。”
“其他人即便想要继续阻挠,想一想曾主任都差点老命不保,他们肯定也不敢再说三道四。”
“这对那些已经被不幸感染的病人,那些不治身亡的患者,那些恐慌害怕的老百姓来说,自然也是大喜事!”
说到这儿,戴平威不由自主的想起,那些发烧咳嗽,到了医院却掛不上號、住不了院的可怜病人,他们有的是白髮苍苍的老人,也有的是懵懂无知的小孩。
又想起到处求购口罩消毒液退烧药等医疗物资,不是买不到,就是花高价被奸商狠狠痛宰的老百姓们,他们辛辛苦苦可能一个月也就赚几百块钱。
更想起那些原本背井离乡,好不容易来到燕京打工做生意的老百姓,在这座城市无依无靠,也生不起病的他们,不得不顶著春寒买票回老家。
老百姓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招谁惹谁了?
为什么就不让他们日子好过一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