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我想了想,最后用力按了按这本文件夹的封面,又推了回去。
“算了吧领导。”
我笑了一下:“别给您惹麻烦。”
老登撩起眼皮,哼笑一声,随手十分坦然地翻开了这份文件。
20。
里面是一沓白纸。
21。
我:“……”
:)。
我就说吧,老登是不会突然善良一下的!!!
正当我奋力把这个无语的白眼翻回去的时候,老登却突然再次开口。
“其实根本就没有保留本源记忆这个选项,因为无论是新入职的员工还是被回收的员工、无论做出什么选择,局里都会统一安排清洗所有记忆。”
我愣住了。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我觉得可能是我听错了,当然也有可能是老登用词不当——因为我听到了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句话里的词汇。
“什么是'回收'?”
我问道。
22。
老登慢悠悠地笑了一下,然后说出了一句很恐怖的话:
“回收,就是把退休员工清洗掉记忆、再次投放到各个部门重新开始做任务。”
“小温,那我问你,这么多年来……”
“你有听说过退休员工的后续消息吗?”
第137章
1。
突入工作怪谈剧本,略一思考。
退休员工不会返聘,从来没有。绩效好的往上升职,绩效平平无奇的原地退休,从此了无音讯。
从来没有人质疑过这一点,因为这涉及到保密原则——谁想退休后还要被前同事和干腻了的糟心工作打扰呢?
换个角度来看,说到底快穿局是一个带有一点监管性质的高维时间线维护组织,虽然员工们上班时听起来挺窝囊的,时刻在和癫公癫姐角色搏斗。
但不可否认,在职员工拥有的权限和自身能力绝对远超普通人,甚至可以说,是远超大部分“不普通的人”。
那么应该如何平衡员工们退休后的落差感呢?
怎样确保退休员工们不会由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不会破坏退休世界的生态平衡呢?
再退一步说,退休后涉及到局里部分机密任务的相关记忆,是否应该得到保留?
好的,那现在我们绕回到了一个亘古的哲学议题:
“我”是由什么构成的。
失去部分或者全部记忆后,我是否可以视作新我,我还是不是我?
2。
再探索下去就是存在与虚无的辩论了——反正这个问题不能细想,一思考全世界的哲学家都吻了上来。
大家各有各的道理。
3。
话题拉回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