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不怕乔婉娩敢用门主令真的去做什么,现在的四顾门,谁要敢拿这玩意儿,第一时间就是押送给李愿兮了,毕竟,李愿兮那里还有一块,他也知道自己亲爹这有一块,他不会用门主令作为什么信物,只会告知属下,见到别人手里另一块,先送到他这里,是亲爹先保护好,是别人见了人再说。
如果乔婉娩真做了别的事,李愿兮知道之后会怎么做,那就不知道了,毕竟他也没给他儿子交代什么话。
李莲花没有怪过乔婉娩,无论是感情上的,还是其他的,但她今日用从前的情谊求他救肖紫衿,让他再一次做了让夭夭厌恶的事情。
一时之间,他都不知道再见夭夭的时候,要怎么解释。
老笛悄摸摸走到李莲花旁边,问道:“你欠了她人情啊?”
李莲花吓了一跳,但没心情搭理老笛。
老笛又说道:“你干嘛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你如果真欠了她人情,还了就是了,不就是一个养猪挑大粪的,能有多重要?还是你其实不想还这个人情?要不,我帮你把她绑回来,换我一个身世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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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看了眼老笛,摆摆手说道:“别了吧,我这也算是还清了人情,你再把人绑回来算怎么个事?”
老笛又问:“那你如果真不想帮她,为什么又要帮?”
李莲花伸伸袖子说道:“她的丈夫肖紫衿,被我夫人断了只手,被我儿子关到百川院去养猪了,她为了救夫,用点办法,也无可厚非。我是不想帮,可她说起往日情分,我对她也确有几分愧疚,便还了她罢,只是此后,再无瓜葛便是。”
老笛听了,震惊的看向李莲花:“你夫人,断人家手,你儿子,让人去养猪?你们什么仇什么怨?”
是啊,什么仇什么怨。
李莲花也知道桃夭和愿兮都见不得人说他坏话,肖紫衿这人呢,又非喜欢到处说他坏话,一边以李相夷的兄弟,四顾门的三门主自称,一边又说他不好,还一说说了十年了,愿兮知道了,那能放过他吗?
至于桃夭,当时确实是肖紫衿意图伤害他,桃夭才动手的,属实算不得桃夭的错,但这话说出去,毕竟肖紫衿只是意图攻击他,还没怎么呢,桃夭直接断了人手臂,废了人家的家传宝剑,这理属实过不去。
李莲花在这事上,没有站得住脚的点,起因都是他,都是为了他,这理怎么也无法从他这里出。
李莲花却不知道,肖紫衿是恶心人,但他最大的错,就是曾逼迫李莲花断了少师。
即使三千世界,桃夭没有其他世界的记忆,作精小公主也和这事没有关系,但这份怨恨,却还是埋在了桃夭灵魂的最深处。
佛彼白石都挺恶心人,但桃夭除了单孤刀之外,最恨的人当属肖紫衿和云彼丘。
排行榜之最,绝无仅有。
所以,李莲花想的没错,他这回又踩着桃夭尾巴了。
嗯,这回,大概是跪搓衣板都哄不好的那种。
李莲花摇摇头,这里头事情太多太复杂,老笛也未必想知道,他也就不浪费口舌说了。
没想到老笛又说道:“你对她愧疚,不会你以前和她有过什么吧?她不会是你的老相好吧?”
不得不说,老笛这性子还能称霸江湖成一时枭雄,他的某些本能,真是够厉害的。
李莲花打量了一下老笛,也是没想到老笛能这么敏锐。
老笛一笑,理直气壮的说:“告诉我一个身世的秘密。”
“凭什么呀?”李莲花转头看老笛那嘚瑟样儿。
老笛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也不想你夫人知道你的老相好来找你的事吧?”
李莲花气笑了,他倒也不慌:“我夫人又不在家,她知道不了。”
老笛却从怀里掏出一张纸,一脸不解的说道:“也是,我在你家待这么久,也没见过你夫人。不过我今天不小心找到了这么一张东西,你说我去官府查下路引,是不是就能知道你夫人去了哪里?”
李莲花一脸疑惑的看着老笛掏出来的那张老旧发黄的纸,脸色一变,伸手指着老笛用脸骂人,半晌才能发出声:“老笛!你是不是有病!你拿我名籍帖做什么?还给我!”
在大熙,朝廷管辖下,普通百姓是需要办理户籍的,上面详细记录了姓名年龄身份财产籍贯家庭成员和特殊的备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