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被闹钟叫醒,桑书意脑子未能完全清醒,想着赖一会床,让自己彻底清醒。
结果极少会响起的门铃声冷不丁地响了,她疑惑地皱皱眉。
谁按的门铃?
念头升起不到三秒,她脑海中锁定一个目标,肯定是纪嘉行。
这神经病连着一周,天天都说想她,恨不得她言语间露出一点允许的信号,他就能理直气壮地来找她。
今天憋不住,不问她的意见,跑过来了?
桑书意没急着起床,去看按门铃的人是谁。
不慌不忙地打开了手机,她拨打纪嘉行的号码。
“老婆。”
电话一接通,男人欣喜的叫声入耳,她问:“你在我家门口?”
“为什么这样说?”纪嘉行看了看周围,“我没去你那里。”
这几天内心里十分想去妻子居住的地方,但他忍住了。
竟然不是纪嘉行按的门铃,桑书意颇感意外:“好,我知道了。”
话音未落,她挂断电话。
怀着疑惑,桑书意到大门边上,看着可视门铃的屏幕。
门外站着的人被摄像头拍得清晰无比,来人确实不是纪嘉行,而是身穿制服的物业人员,她认得对方。
桑书意把门打开,望向物业;“有什么事吗?”
“桑女士,您好!”
打过了招呼后,物业直接进入主题。
物业找她,是给她送中秋节礼物的。
关上了门后,桑书意随手把东西放好。
想到来人不是纪嘉行,她觉得有点稀奇。
还以为纪嘉行憋不住了,演不下去凡事问过她意见的那套。
晚上,桑书意又接到纪嘉行说想她的电话。
她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象征性地掏了掏耳朵:“你能不能转移一下你的注意力,别天天把心思都放在我这?”
“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余光扫过妻子常用的抱枕,纪嘉行拿来塞在自己怀中,“老婆,后天是中秋节了,你可不可以陪我回我父母家一趟?”
“不可以。”
“家宴,我一个人回去,尴尬。”
“你有什么尴尬的?再说了,你尴尬好过我尴尬。”桑书意拒绝道。
若非纪嘉行不肯离婚,自己都和纪家脱离关系了,她又通知过纪母,她要跟纪嘉行离婚的事,这种情况下,她陪纪嘉行参加家宴,是自找尴尬。
“那当天我回完父母我家,再去找你?”纪嘉行顿了顿,“中秋节是阖家团圆的日子,我想陪你,不让你一个人度过。”
“少拿这些无聊的借口来跟我说,我不爱听。”桑书意打了个小哈欠,“挂了,我要睡觉了。”
“老婆,我真的很想你。”
“再说,我就拉黑你。”
“……好吧。”好不容易恢复了正常联系,妻子没有让自己还在黑名单里待着,纪嘉行唯有适时闭嘴。
可能是困倦使她大脑产生了异常,回想纪嘉行那句‘好吧’,桑书意莫名听出了一丝委屈巴巴。
说实话,撇开多层因素,纪嘉行能正常沟通的时候,没那么讨厌,最多是烦了点,虽然也弄得像听不懂人话,但他的心思她都猜得到。
按了通话结束键,她继续翻看没看完的那本书。
看着看着,屏幕又显示纪嘉行来电,桑书意突然来了些兴趣,想看看这神经病为了让她答应他来找她,他都能编出什么话来。
于是,她接听电话:“是不是真想被我拉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