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星,你知道吗?”白珩问。
刃的语气有点幽怨,但依旧诚实,“不知道。”
白珩:“那你听到了吗?”
刃:“……嗯。”
“我们三个是不是不该出现在这里。”
白珩一脸认真,“我们看到的,真的是饮月吗?”
“不是他还能是什么,蜕生体吗?”镜流一哂。
“可是,嘶。”白珩回想昨晚自己听到的、看到的,“郁沐不是未成年吧?”
镜流:“不是,听景元说,已经成年了。”
“那就好。”
白珩旋即又担忧,“我们该不该告诉郁沐……”
“没必要。”
镜流语气冷漠,垂头,拨弄着梳子的软齿,在白珩面前晃了晃,“身为一个会在家里常备特种梳毛梳的普通仙舟人,你觉得他很清白吗?”
白珩抱住自己的尾巴,恍然大悟,紧接着,她抽了下鼻子,弱不禁风道:“真想不到,我的朋友居然……”
“是个心机龙?”头顶,睁着大眼珠子的兆青突然插嘴。
白珩:“……”
这话可不是她说的。
镜流抬头,刀子一样的目光横扫,兆青吓得赶紧躲回灯泡里。
白珩小声道:“所以,下次我是不是该把郁沐的被子偷走。”
镜流:“干什么。”
“给他们创造契机。”白珩灵机一动。
“不用你偷。”兆青的声音幽幽地传来,“伟大聪明不苟言笑的龙尊大人,会自己把被子藏起来……”
突然,卧室门哗一下开了,给众人吓了一跳。
是丹枫。
洗过脸的龙尊一扫惺忪,龙目凛然,仪表堂堂地走向角落里的柜子,收起昨晚喝过的茶壶和碗碟。
临走时,一道凶猛的云水卷起灯罩,里面隐隐传来兆青悲惨的痛呼。
“呜哇——!”
白珩的耳朵倏然因后怕而立了起来。
丹枫目不斜视,公报私仇后,迈出卧室,被梳理整齐的尾巴垂悬在身后,带着精油特有的香味,慢悠悠地摆动。
他出了门,卧室内又恢复了沉寂,半晌,镜流冷哼一声。
慢慢地,白珩匪夷所思地瞪大眼睛:“他刚才,是在炫耀吗?”
刃:“是。”
白珩难以置信,“他刚才,是在得意吧?”
镜流:“对。”
白珩语无伦次,“这,这……”
这次,被水卷了个七荤八素的兆青没法接话,一腔牢骚发不出,只能稀里糊涂暗骂。
这简直,银乱极了!
——
早饭是郁沐和白珩一起做的,刃和丹枫打下手,四个人在厨房里忙得团团转,镜流在门外磨剑。
没办法,她被郁沐勒令,不许进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