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在期待、兴奋、渴望,为即将到来的、酣畅淋漓的事。
郁沐朦朦胧胧的,脑子像塞了一团棉花,直到丹枫细细吻他的额角,水意过于浓郁,他才清醒一点。
他歪头盯着丹枫越发深邃的眼睛,对视几秒后,他抓住了丹枫的发梢。
他一边卷着,一边承受对方的啄吻。
忽然,屋子里的光线暗了下来,丹枫抬起眼皮,是叶子们封住了床,不仅如此,许多细小的枝干慢慢缠绕,从门口开始,仿佛要将这里包裹成茧。
“郁沐,你在干什么?”
丹枫道。
郁沐搂着丹枫的肩,手指不安分地在对方肩背的肌肉上划动,用鼻音道:“筑巢。”
筑巢?
丹枫看着地面慢慢变成巢的枝干,忽然一笑,他拨弄着郁沐腰后的叶子,如愿听到对方闷哭一样的哼声。
“郁沐,筑巢不是这个意思。”
“……”
郁沐不依不饶地扒着他,虽说手软脚软,但力气依旧很大。
真是一棵固执又大力的建木。
丹枫不得不低头,让自己的声音能更顺利地灌到郁沐耳朵里。
“郁沐,筑巢是一个动词。”
“我知道。”郁沐反驳他,只是说话的功夫,树屋就彻底被包裹起来。
浓郁的云水气息掺杂着清新的枝叶味道,在两人密不可分的呼吸间流动。
“我已经在做了,别催。”
郁沐指尖绕出一根小小的叶子,贴在丹枫脸上,它柔软、胆怯,又不自觉地被龙目吸引,在丹枫看过去时微微蜷缩,像是在害羞。
曾经锋利强大到可摧星折月的枝蔓在此间趴伏,嫩的一咬就出水。
郁沐加紧了筑巢的过程,根系丛生,直到这里变得坚不可摧,他才满意地嗡动嘴唇。
“好了。”
丹枫静观四周,潮湿的手指在深棕色的树皮墙壁上抚摸,入手的感觉并不粗糙。
郁沐用腿夹着他,膝盖蹭着他,邀功道:“怎么样?”
“什么?”
“我筑的巢呀。”郁沐抓住丹枫的手臂,示意他靠近一点,“可结实了。”
“……的确,很结实。”
丹枫眼带笑意,真心夸赞。
或许,即便巡猎令使在此刻拼尽全力,也斩不穿最外层的树铠。
“对吧。”
郁沐高兴地眯起眼,金眸弯成一线,像从天边撷取了一束日光,温和明亮。
“我很会筑巢的,别人都不行。”
郁沐喃喃着,在丹枫忍不住吻他的间隙里自卖自夸,“我可是建木。”
“嗯。”
丹枫的气声清凉又辗转,手扣到郁沐的腰上,往下一带,让肌肉的接触更加紧实。
郁沐立刻感觉到了什么,疑惑地睁大眼睛。
他的金眸水亮又润泽,像涂过桂花蜜糖的玻璃珠,再黯淡的光线都掩盖不了它的剔透。
丹枫不禁轻笑。
“但我说的,不是那个筑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