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件事费尔南多猜对了,她确实不是丫鬟,她的父亲乃是澳门巡检,兼千户指挥使,若不是如今澳门的处境多少也算个封疆大吏。
好吧,其实算不上,毕竟上头有两广总督压着,但无论如何白若淼也不是丫鬟能比的,至于为何会落得如此田地,那就说来话长了。
白若淼生于秋末,昔时澳门还称濠境,葡萄牙人尚未到来,白家就是澳门唯一的话事人,加上白若淼是白巡检三十八岁时出生的,老来得子下可谓是予取予求掌上明珠。
更加上白若淼出生时恰逢天降祥瑞,传说当日澳门海上升起万丈仙宫,绵延数万里不见尽头,又有妈祖像白日生光,千万人所见做不得假。
由此澳门人便都说,白家的姑娘受了妈祖的护佑,是要成仙的,就连白若淼这个名字都是白巡检托了大关系找了一名隐居的道士赐的字。
白若淼便是在这重重光环中张大的,她其实是不信什么祥瑞庇佑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她自小便健健康康身强体壮,甚至一同长大的男儿都不如她。
加之自小读书时便憧憬花木兰,穆桂英这般女中豪杰,久而久之白若淼便锻炼得一副好身段,一开始还只是矫健婀娜,后来随着女子发育的年龄到了就一发不可收拾。
短短三年,花骨朵般的胸脯就超过了生母,臀腿更是不让三十熟妇,可偏偏腰细腿长,简直就如画里的仙女一般。
也是自那时起白若淼不再与同伴打斗,一是无人再能打过她,二是那群小子实在受不住她这如花似玉的好身段,打一次当晚回去就要捣弄一夜。
说起来还有些可惜,小时他们互斗最喜欢的便是赢了后坐在对方胸口上学书本里的将军挥斥方遒,可长大后她却再不敢坐了,一屁股下去脸面是小,出人命可就坏了。
如果不出意外,白若淼会北上参军,父亲已经替她找好了路子,虽是个女流但也有机会建功立业,可天不随人愿,葡萄牙人的出现打破了白家长久的安稳。
也不知道这群蛮夷哪来的胆子,仗着船坚炮利打开了白府,烧杀抢掠不说连妇孺儿童都不放过,她有心杀贼却难敌四手,更别说还有内贼勾结在前一天晚上给她的水里下了蒙汗药。
等她醒来,家中已成一片白地,父母生死不知,自己也被五花大绑,还穿上了丫鬟的衣服。
始作俑者,那个内贼不是别人,正是眼前这个老东西,伺候了她家三代人,本以为本分老实实则心怀鬼胎的管家-刘三。
“你,带她进去吧。”
“诶,谢谢大爷!”
水手离开,刘三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面色低沉的白若淼推开门将她拉了进去。
一进门,不等白若淼看清楚这船舱的环境,前面的刘三就转身扑了上来!
白若淼吓了一跳,但也只是吓了一跳,无它,刘三瘦瘦巴巴根本没力气,换个壮年男子都不一定能将白若淼扑倒更别说脑袋只有她肚脐眼高的刘三了。
但这不妨碍刘三上下其手,干瘦的身子整个挤在白若淼裆部与大腿中间,两只手绕过腿肉从背后掐住两团嫩肉恨不得整个人都钻进白若淼身体里。
“小姐!哈……老奴……”
后半段没说完,刘三就迫不及待将脸埋进白若淼肚脐眼下方三寸旺盛的阴毛里深吸了一口气。
要知道白若淼平日里除了样貌是女子,作风打扮都是偏男人的,除了练武就是喂招,自然没工夫像寻常家大小姐那般每日洗澡,身上的味道不说有多难闻,汗味是一点不输青壮小子。
更别说还是裤裆阴毛这种私密部位,就算有少女体香的调和,那味道也能熏死一头老黄牛,一口下去刘三顿时眼冒金星浑身无力,可就算如此手还是死死掐着白若淼的肥臀。
白若淼也不挣扎,少女如今哀莫大于心死,她是刘三看着张大的,自小记事起刘三就在身边,那时的老人还没有这般瘦弱,小时候最喜欢就是与他角力。
可如今,最亲近的人却像个禽兽般钻在自己裤裆里行猥琐之事,也就是白若淼心性坚强,换个其他女子遭受接连打击早就自杀了。
好半晌刘三才从白若淼的骚香淫臭里回过神来,事到如今老东西反而不敢看自家小姐,或是心有愧疚,踌躇了数秒后开口道。
“小姐……老奴也是被逼无奈……这帮红毛鬼来势汹汹……一个个杀人不眨眼……”
白若淼强忍着把刘三挤死的冲动心说你被逼无奈,所以就给我下蒙汗药?所以就将我卖给葡萄牙人做女奴,临走临走还要羞辱猥亵我一番?!
见白若淼不为所动,刘三继续开口解释。
“老奴一把年纪了,只想寻个出路,老爷夫人待我不薄,本说好了不伤及性命……奈何这群红毛鬼不讲……”
“唉……小姐,老奴自知愧对于你,这般,老奴将你绳子解开,只求小姐莫要徒生事端,如今已然到了海上,回不去了……活着总比死了强,若小姐再没了,老奴便无半分颜面见老主人了……”
见刘三说的真切,手也从自己臀上撤了下来,白若淼本来心灰意冷的面色好了些,要说不恨刘三了是假的,但做都做了如今她也不想亲手送这最后的熟人去死。
关键是父母不知所踪,万一还活着自己总有希望再见,与刘三这等腌臜下人不同,自小聪慧的白若淼深刻晓得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
“小姐……唉……一刻钟老奴便要走了……您……”
“我明白了。”
刘三一滞,紧忙抬头,正对上白若淼无喜无悲的视线,又紧忙低了下去。
“小姐懂得就好,懂得就好,那老奴这就帮您解开。”
等刘三好不容易将麻绳解开,白若淼这才活动了一下四肢看向刘三,她在等后话。
果不其然马上刘三就有了新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