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地望向不知何时被雄虫紧紧握住手心,与他十指相扣的雌虫认真地点了点头。
*
“可是,如果你真的你不想和雌父离婚。
为什么又要对他说那么多遍,已经不想和他在一起了呢?”
法斯特:……
或许,是他那时忘了,自己曾经扣着雌虫的手,望着对方的眼睛,那样认真地教过他。
——离婚,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的意思。
想要骗得对方离不开他。
第一次迫使他无意识说出离婚的,是心中抑制不住的不安与焦躁。
那么后面呢——
一次一次,一遍一遍地重复着。
倔强地、任性地想要迫使那只雌虫低头。
只为听一听自己想听的话语。
其实不是得……
法斯特是个最卑劣不过的小人,他远比曼斯菲尔德更了解那未曾宣之于口的爱意。
他只是清楚地知道对方不会离开,会包容自己所有的缺点与脾气。
贪婪地、控制不住地想见到曼斯菲尔德因自己而活跃产生的情绪。
却忘了,他会难过。
那种情绪,是在难过。
怎么,会说曼斯菲尔德是木头呢。
他才是最任性倔强无理取闹的石头。
明明有那么多种解决办法,偏偏他下意识选择,去说最能让曼斯菲尔德难过的话。
骄傲的雄虫颓丧地趴在沙发上,柔顺的银发从肩上忽略,迤逦地拖到地上。
太糟糕了——
他纠结地抓着手里的沙发皮套,羞耻地将整张脸埋了进去,传出闷闷地声音闷闷,“我不会道歉……雄虫是不能道歉的吧,也没人教雄虫要怎么道歉!”
“……你帮我上网查查。”
兰易斯哦了一声,毫不客气地撸下法斯特手腕上戴的光脑,法斯特没有知觉一样瘫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曼、斯、菲尔德——你没给雌父备注吗?”
“没有。”
听到曼斯菲尔德的名字,法斯特下意识抬头,“你在做什么?”
兰易斯:“让雌父过来谈谈。”
法斯特:!
他蹭地一下坐起来,小眼神纠结地望向光脑。
“不是说了先上网搜一搜……
雄、雄虫不能主动做这种事。”
法斯特拨了拨自己的耳垂,低声哼唧了两下,“……不矜持。”
兰易斯抬手比了个ok的手势,“放心,是星度出来的道歉大全一百句,我全给你粘上了。”
“你等等……”
法特斯垂死病中惊坐起,烦闷地绕着沙发走了两圈,闭上眼抢过兰易斯手里的光脑。
“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