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于渊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大口酒。
“姐姐与萧策匆匆成婚,就是因为今日来的娇客?”
顾承栩嚼着鹿肉一边问。
“那可不是娇客,说不准还会要你姐姐姐夫的性命。”
于渊提醒。
“陛下素来都是这样,整个朝堂,天下都恨不得攥在手中,容不得一丝偏差。”
微顿,他语含担忧,“只是成亲,我怕依然午饭违抗圣旨。”
“你不明白。”
于渊回忆了一下萧策同他说的话,“重要的不是萧策成亲,而是萧策“变心”。他可以娶任何人,但唯独不能是你姐姐。那位姑娘,就是陛下的试心石。”
“这个亲,可以不成,可以退,但要斟酌方式,不能见血。”
他眸光和顾承栩对上,“谁的血也不能见,否则,都是萧策的死劫和麻烦。”
说来说去陆昭灵都是一个大麻烦。
少年眉间戾气浮现,心中对于太仪帝的厌恶再次涌上心头。
“我想喝杯酒。”
他看向于渊。
于渊素来愿意顺着他,给他满上了满上了一大杯酒喂他喝下。
热酒下喉,将他的五脏六腑瞬间点燃。
大雪之日,满地洁白,胸中确实需要一口灼热的烈酒。
另一边,待客的花厅中烧着炭火,屋内很暖和。
棉布帘子轻动,丫鬟进来送吃食。
咸牛乳茶,肉饼,这两样放下,翠玲便蹙眉:“没有其他精致一些东西吗?我家姑娘岂能粗鲁吃饼?”
“家中主母不在,一切皆听于先生的,厨房今日只准备了于先生吩咐的东西,还请姑娘担待。”
翠玲还欲发作。
“翠玲,好了。”
陆昭灵打断,“喝口牛乳茶也能暖暖身子。”
“那位余先生是什么人?他是萧大人的客人还是亲戚?”
翠玲没好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