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惩罚?”宋清妤蹙着眉心。抬眸撞见季回安一双幽暗深邃又隐含着情欲的双眼,她瞬间悟了。“呸!”她从没想到,季回安竟这般‘不要脸’!抬手作势要打,却想到他还伤着,只虚虚落下被他的大掌抓住。“看来这伤不重,小季大人竟还有闲心想别的。”季回安轻吻她的手背,义正言辞道:“礼记有云,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圣人尚且如此,况季某区区一介凡身。”“纪恒怎么样了?”宋清妤问道。季回安眸色讶然,“阿妤,你与我在一起竟想着旁的男人?”宋清妤没好气道:“我只是觉得,你此番为了救纪恒受此重伤。若是纪恒仍旧难逃一死,岂非辜负你一番苦心。”“纪恒无碍。阿妤,咱们再来谈谈礼记”季回安殷勤地将人拉入怀中,坐在他的腿上。宋清妤顾及他的伤,只虚虚坐着,不敢动作太大。见他的衣襟还敞开着,指腹轻轻从他的锁骨一路抚到腹上劲健分明、纤毫毕现的肌肉弧度。鼻尖喷洒出的气息落在他的胸膛上,慢慢又凑近他耳畔,轻声问道:“小季大人想怎么谈?”季回安大手掐着她的腰身,低头吻上她白皙颈子,辗转,流连。片刻之后,宋清妤微微挣扎,推开他。“礼记我不大懂,只知晓《论语》有云,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小季大人血气方刚,又受了重伤,当谨记圣人所言才对。”宋清妤眸色狡黠,转身便站了起来。季回安低下头,却见他散开的衣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她又重新将腰带系好。复又无奈地笑了笑,“伶牙俐齿!”宋清妤从一旁的桌上取下衣袍,披在季回安的身上。“没法子,小季大人自己惯的。”她眼神灵动,像是一只机敏的小狐狸。季回安由着她替他将衣袍穿好,“既如此,便该明白有我在,不必让自己受委屈。”“若是平宁侯府中人欲欺辱你,不必客气。让碧桃直接打出去就好。”他狭长的眼眸中露出一丝冷厉,平宁侯府这群人,当着他的面都敢刻薄阿妤,想必平日里更甚。“宋明娇呢?也能打?”宋清妤问道。季回安略微思索:“自然。只莫要太过,留口气在。毕竟五郎若是留下克妻的名声,不大好听。”到时他那好母亲想必又会以各种名义来胁迫他,为季五郎另寻一门好亲。虽不是很打紧,但多少也烦人。更何况,昭明帝对他母亲的心思究竟到什么程度,他还未探清。现下还不便将关系闹得太僵。宋清妤不过随口问问,她没想到季回安竟真的当真。“小季大人不必担心我,平日在府中我也不大出院门,她们想寻我的错处也难。倒是小季大人,陛下可恼你了?”她眸色忧虑地看向季回安。季回安笑了笑:“应是没有。虽挨了三十鞭,陛下却仍旧听进我的建议,将纪恒派往了霞谷关。”“霞谷关?”那不是与北狄毗邻的边境?大祁与北狄的关系自开朝以来便紧张,年年到了冬日青黄不接时,北狄人便小队出袭,骚扰霞谷关的百姓,抢夺各类物资。好在有戚家军镇守在霞谷关,这才令北狄不敢轻举妄动。只是听闻去岁戚老将军大病一场,北狄的铁骑差点就要踏入大祁。那般动荡慌乱的地方,不小心就要丧命,季回安让纪恒去?确定是在救他?宋清妤露出难以言喻的表情,又被季回安捏了捏脸颊。“想什么呢?霞谷关是大祁隔绝北狄的第一道屏障,其重要不言而喻。纪恒去自然是有任务的。若他能成功,便又重新有了进入朝堂的资格。”宋清妤也不过是随口问问,纪恒如何与她而言并无什么干系。一把拍落季回安捏她脸颊的手,看了看窗子外头渐渐高悬的暖阳。“该出去了。”“怕什么。”季回安神色淡然,眉目间波澜不惊。宋清妤微微蹙眉,“时间长了怕是惹人生疑。”宋明月早就对她起了疑心,若不收敛着些,恐怕瞒不住多久。季回安侧眸轻轻瞥了她一眼,“阿妤好似并不情愿与我扯上关系?”“那日在桃源居中也是,竟宁愿让人误会是君晔身边的人。是觉得我配不上你?”宋清妤抬眸定定看向季回安,她怎地好似从他的话中,听到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笑意渐渐染上了唇角,“小季大人,这是吃醋了?”季回安见她那似喜似嗔的表情,突又觉得方才出口的话确实泛酸。就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甚是好笑。宋清妤见他那别扭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季回安神情微顿,不自然地侧过脸去。“好了,小季大人莫不要告诉我,你当真不知那日我为何那般说?”宋清妤的语气中带着一点轻哄撒娇之意,但季回安仍旧沉着脸。他当然知道,也知道她应对的极好。可他实在不:()热吻撩人,禁欲权臣一宠成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