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不想面对贺时年。最主要是不知道怎么面对。苏澜毕竟是女人,有血有肉有情感的女人。虽然表现得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但她心里掀起的涟漪,矛盾,愁闷只有她自己知道。当然,还有对贝毅这个人的滔天恨意。贺时年提到了贝毅,让苏澜震惊,也让她担忧。因为贝毅的身份,是目前的贺时年绝对不能招惹的。哪怕苏澜背后有韩考璋,甚至还有其他人。但她也从未想过和这人正面彻底撕裂。因为他的身份太特殊。特殊到根本不是薛见然这种人可以比拟的。她可以得罪薛见然这个副省长的儿子。但在此之前,她从未想过彻底得罪贝毅。她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拒绝这个人,远离这个人,和对方划清界限。但没有想到,贝毅这个人竟然阴险,可恶到了如此程度。因为知道贺时年在星月望景。下班后的苏澜选择性没有回这里,而是去了东陵阁。那里有她固定的房间。她原本真打算去省城的。但全身酸痛得厉害,双脚根本无法正常行走。此刻见贺时年主动提及了贝毅这个人。苏澜绝美眸子晃动,罕见的担忧,甚至有些惧怕起来。她太了解贺时年了。如果他知道昨晚是贝毅下的药。并且用权力强压,逼迫苏澜喝了那杯有药的红酒。以贺时年疾恶如仇,睚眦必报的个性,一定会找贝毅的麻烦。而贝毅是目前的贺时年绝对惹不起的。苏澜不希望贺时年冲动,更不希望他为了自己冲动。“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贝毅这个人你也不要管。”想了许久,苏澜还是回了这样一条信息。贺时年连忙回复:“果然是他,他到底什么身份?”苏澜许久没有回复。贺时年又道:“你在哪,见一面好吗?我们谈谈。”“谢谢你的红糖鸡蛋,过去的就过去了,我想没有再谈了必要。”贺时年心头一紧。苏澜有些平淡却拒绝的话语下,透露着的是她隐藏起来的脆弱。“我不能做到无动于衷,也不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应该知道,我做不到。”对面再次沉默。贺时年想了想,起身出门,朝着东陵阁而去。苏澜在宁海能去的地方很少,除了这里的家,就是东陵阁。来到东陵阁九楼,贺时年没有犹豫直接敲响了门。咚咚咚!没有回应!咚咚咚!贺时年又敲了一次,说道:“苏澜,我知道你在里面。”这是贺时年第一次喊她的名字。以往,贺时年都以苏总相称。里面的苏澜正躺着休息,玉指轻轻捏着玉腿根部。听到敲门声后,第一感觉是惊觉,她以为是贝毅找上门来了。当贺时年的声音传来后。她的心微松。但随之又紧张起来。昨晚的画面再次不受控制地浮现在她的脑海。她摇了摇脑袋,她慌乱了,变得有些手足无措。“苏澜,如果你再不开门,我可就大声喊了?”果然,贺时年的这个威胁很有用。苏澜调整好慌乱的情绪开了门,留了一道缝隙。“什么事?”她的声音带着丝丝冰冷,波浪卷的长发低垂,遮住了她一半的绝美俏脸。眼神却不敢和贺时年直视。“让我进去,进去后再说。”苏澜眼神的慌乱更浓。“没什么好说的,希望你干好工作,不用顾及我,我没事。”贺时年哪里会顾及苏澜的说辞,手上用力,已经推开门闪身挤了进去。“你······”苏澜隐藏的慌乱再也控制不住,身躯下意识向后退了两步。门关上了!暖黄的灯光,稍显暗淡的环境,像极了昨晚贺时年的房间。贺时年可以明显感觉到苏澜狂跳不止的心跳、紧张的情绪,慌乱的眼神。“贝毅到底是什么人?”苏澜转身往里走。“你不要打听,更不要想着报复他,算我请求你,行吗?”苏澜将最后两个字咬得极重。同时,带上了哀求。如果在今天之前,贺时年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想到。苏澜有一天,会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这愈发激起了贺时年的好奇心,眉头也沉了下去。“如果他再次骚扰你,甚至再使些下三滥的手段怎么办?”“我会注意,也会照顾好自己,你不用管,你······你走吧!”苏澜说这些话的时候,背对着贺时年。她依旧紧张得不行,心脏狂跳间依旧没有勇气直面贺时年。“注意?拿什么注意?有些事,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现在远在勒武,你让我怎么放心?”苏澜沉默了······脸没来由滚烫起来!,!贺时年也沉默了。因为他意识到,他说的‘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句话似乎不仅仅衍射贝毅昨晚的龌龊勾当,给苏澜下药这事。也间接衍射了两人昨晚的第一次。见苏澜依旧背对着自己,贺时年又道:“那你至少可以告诉我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苏澜舒了一口气。她知道,如果不告诉贺时年昨晚发生了什么。他是不会甘心的,也不会离开。当即将昨晚的事,简单说了一遍。贺时年听后惊讶道:“也就是说,你昨晚刚开始并没有喝酒?”“后来,是贝毅敬酒,并且还说了些多有得罪,以前的事一笔勾销之类的话你才喝的?”“并且只是象征性喝了一口?”贺时年有些震惊,到底是什么样的药?让苏澜仅仅喝一口,后劲就如此之大?那如果喝下一整杯还得了?苏澜点了点头。“刘青松组的局,贝毅又将话说到那种程度,我不象征性喝一口,就太不识抬举了。”贺时年道:“喝下去之后,你是不是就意识到不对劲了?”“嗯!”“我借故有事,提前离开,贝毅追了出来,我以最快的速度开除回家。”“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就这么简单。”苏澜说得轻松,但贺时年知道,她的内心并不平静。:()问鼎青云:从退役功臣到权力之巅